有點用的。
方園給自己打完氣後,身邊已然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真是聲若奔雷。只有犬不打鼾。
方園捂著耳朵數野人,強迫自己入睡。剛剛有點效果,一陣更為驚悚的聲音把她嚇醒了。
那是狼嚎聲,不是一隻,是一群,叫聲高低起伏,似乎在相互呼應。叫聲離山洞越來越近。方園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犬早醒了,他伸出一隻胳膊攬著方園,小聲安慰她。並向她解釋了狼群發現他們的原因:肯定是蟒蛇的血腥味沒有處理好才引來了狼群。不過,山洞口有巨石頭擋著,它們進不來。
鷹和土他們也醒了,鷹上前推了推石頭,他和土把洞裡能用的東西全找了出來,堵在巨石旁邊,又用幾根木棍頂住石頭。做完這一切,他們兩人順勢坐在方園身邊,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她圍在中間。方園因為恐懼這次沒有再趕他們。
這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狼群嗥叫一陣後,便開始用爪子扒洞口的巨石,那刺耳的刺啦聲,彷彿抓在方園的心上一樣,狼群抓一下,她的心跟著抽一下。鷹和土幾人,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情。一個個嚴陣以待,但並不像她這樣過度緊張。
狼群折騰了半夜,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漸漸散去了。方園一直懸著的心驟然放鬆下來,整個人疲倦之極,鼾聲和氣味也無法阻攔她的睡眠。
半夜好睡。睡夢中,她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家的金毛又偷偷跳上了她的床。她摸著毛茸茸的它,滿心幸福。
天亮了,她才赫然發現,自己抱的不是金毛,而是鷹的腿。
方園傻呵呵地笑笑,一骨碌爬起來。
洞外,陽光灑金,晨霧如紗。空氣清新得令人想寫詩。
土在處理蛇肉,鷹去溪邊打了一陶罐水。他不顧寒冷,在溪邊把自己涮個乾淨。等到方園看到全新的鷹時,不由得驚豔了。
那一身光滑、緊緻、健美的、滾動著清亮水珠的肌肉,還是八塊腹肌。小麥色的肌膚,深邃分明的五官,散發著一種粗獷野性的魅力。
鷹對方園的反應很滿意,他像狗抖毛似的抖動一下身上的水珠,那獸皮裙像高開叉的旗袍一樣,春光乍現乍現。
“咱們出發吧。”
鷹轉過頭衝方園一笑說道。
方園看了看一臉不甘的狼七,又從包裡拿了一些東西給他,狼七轉過身,背對著她。
方園無奈,只好搖搖頭跟著鷹他們一起離開。
土拖著蛇肉,鷹扶著犬,四個人離開山洞朝東方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狼七的吼叫聲。犬解釋說,狼七說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一路上四人經歷了幾次驚險,方園不得不慶幸自己來的時間湊巧,由於天氣驟然降溫,很多動物都開始冬眠了。若是其他季節,她可能連小命都沒有了。
走了約有兩個時辰,土指著一處山谷說,那就是他們的部落。
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很快,高高的木柵欄開了一道小門,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高呼一聲。接著,部落裡的人便迎了出來。跑在最前面的是孩子,中間是婦女,後面的是老人和殘疾人。他們簇擁過來,圍著三人問長問短。當聽到其他的勇士犧牲時,不禁一臉黯然,還有人小聲哭泣。當他們拿出蛇肉時,眾人的臉上不禁流露出笑容。
不可避免的,方園被當成猴子圍觀了。眾人將她圍在中間,時不時地驚叫一聲。在他們眼裡,方園從頭到腳是新奇的,她身上的獸皮是那麼古怪,她的臉是那麼白……
這些人烏拉呱啦地問著話,可惜他們語速太快,方園一句也聽不懂。為了搞好人際關係,給他們留下好印象,她一直點頭、微笑。
有好奇的女人和孩子會伸手摸摸她的衣裳,她那身藍白色的登山服被摸得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