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或風月女子、或商賈老闆形形色色各種人士。彼此之間或玩鬧、或譏笑、或佩服、或奉承真是人生百態無所不有。滿湖之上,歡鬧聲、琴樂聲、頌詩聲、笑罵聲彼此混和成就另一種別樣風情。
恍惚間玄武湖畔奏響一陣琴聲,琴聲似遠似近、似斷似續,聽在耳中好像極不真切,可心頭之上卻是對這琴音旋律清楚至極。琴音歡快之餘,還有一絲絲的憂傷,不過這奏琴之人琴藝當真驚世駭俗,歡喜憂傷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在這琴音之中好似渾然天成聽不出一絲的彆扭破綻。如此仙音般的琴聲此時將好似那驚雷一般壓下了玄武湖上的一切聲音,一時間玄武湖上很是寂靜所有人都在默默傾聽著琴聲。奏到歡快處湖面忽起一絲微風,清風之中夾著琴音拂過眾人臉龐,清風之中還隱隱含著一絲淡淡的藥香,清淡至極使得眾人好似身在深山之中,如洗的碧空之上飄著幾朵淡淡的雲華,碧空之下乃是深山,山中正值盛夏時節。眼中所見的是一派鳥語花香,野蜂蝴蝶在花叢之中嬉戲玩鬧,陽光混著花香灑在臉上,忽的拂過一陣清風,心中頓時清爽無比,臉上俱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奏到憂傷時,湖面頓時蕭索,眾人心頭俱是悵然,依舊是微微的清風。風中仍是夾著淡淡的藥香,不過此時的天空卻是陰沉灰暗,濃濃的霧氣之中好似夾著無盡的悲傷壓向深山。山中的時節正值深秋,秋風忽起,幾片黃色破敗的樹葉夾在其中,混著濃濃的哀傷撲在眾人臉上。一時間眾人受這琴音影響心頭憂傷不已,雙眼之中也是陣陣酸澀,玄武湖中央的一艘畫舫之上正坐著幾人此時正呆呆望著玄武湖畔,臉上一派驚駭神色。
玄武湖畔,離湖水不到百丈,正坐著一名白衣女子。面帶輕紗,盤膝坐在矮凳之上,此刻正在彈奏身前古琴,這女子正是孟湘。月食已過去數日,幾天下來孟湘體內筋脈已經盡數復原,甚至連弱水勁和玄冰勁也是隱勝從前,而且還悟出了一番道理。對若空老道傳下的武學理解更深,對於內勁的運用也非從前可比,最大的所獲莫過於抵抗寒氣之時所用的那詭異方法。孟湘經八年苦修自體內生出十四氣海,氣海之中佈滿弱水勁,若空老道曾講到弱水勁猶如那弱水三千,可以陷空萬物也可以化盡世間千般勁力,乃是世間奇絕無比的詭異內勁。故而日後若是受了內傷恢復起來,方便至極,遠非常人可比。而且還能煉化劇毒,日後若是被人下毒可將毒素引至丹田再以十四氣海與暗流、旋溺兩大奇勁不停煉化直至毒素清理乾淨。
此刻孟湘正奏的興起,忽聽一聲長嘯“在下偶然來此遊玩,得以聽到姑娘如此仙音實在是三生有幸,不過在下也是略通音律,在此邀請姑娘想同姑娘切磋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說話之人正身處玄武湖正中央的一艘畫舫之上,孟湘抬頭望去。畫舫之上坐著三人為兩男一女,年紀二十五六上下,長的都是十分清秀,氣勢平淡帶著幾分傲慢。說話的人坐在畫舫最前,身前擺著一架古琴,身後並排坐著一男一女,女子身著一身粉紅衣裙,手中持一根玉簫,通體血紅色顯得詭異至極,另外那名男子打扮平常,不過比起二人更為顯眼,不是其他。此人肩上正扛著一個怪異黑鍾,黑鍾大約五尺來高,鐘口約有兩尺有餘,黑鍾之上遍佈怪異音符。持鍾之人眼見孟湘瞧著自己有意賣弄,左手環扣黑鍾於左肩不動,整個黑鍾頓時好似鐵鑄的一般憾不可動。右掌抬至胸前微頓,忽的一掌拍在黑鍾之上,頓時一聲怪異鐘聲響徹半空。鐘聲好像無形的毒蛇順著耳朵經脈一路向前直達心頭,孟湘被這鐘聲一擾,手指頓時一抖險些彈錯,頓時心中大驚。這人的音律武功俱都不凡,不過這黑鍾卻著實詭異了些,當下體內弱水勁不停運轉,消除這怪異感覺,玄冰勁運轉之下,心頭頓時清涼。手中中指猛然彈起,一絲尖嘯琴音傳出,畫舫之上的三人心神被孟湘琴音一激一時眼前恍然,那持鍾之人更甚,被孟湘琴音一衝身形微微一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