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的女人嬌嗔不已,發現這個小男人心驚膽戰見了鬼似的樣子,心底狐疑。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
還是這個男人假正經?
正當她打算開啟浴袍意欲天雷勾地火時,敲門聲響起。
劉鄴連滾帶爬從踩著床過去,跌跌撞撞去開門,還回頭朝駱女士強笑道:“我,我看看是什麼人。”
他哪裡看,直接把門開啟了。
“公安查房。”
劉鄴如逢大赦。但做戲要做全套,回到房裡一臉煞白抱著頭蹲地上。…;
駱女士神情劇震,同時還鄙視劉鄴:什麼都沒幹,你先蹲地上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再者,倆人是談戀愛。
很正經!
這不是賣淫嫖娼。可駱女士心底有鬼,趁公安不注意。拿起床上的衣服奪門而出,頭也不回光著腳從樓道跑下去。
“公安”象徵性地追了兩步就偃旗息鼓。
劉鄴如釋重負地鬆口氣,繞到隔壁房間,先跟李哥打聲招呼,然後來到邱強和唐信面前,拍拍胸口長嘆道:“太刺激了。”
唐信一臉玩味道:“其實你不說話,邱百萬肯定按兵不動,你可以享受更刺激的事。”
“別介!我這一身清白不能毀在這兒。”
劉鄴堂堂正正一處男,就沒想過將就一下。
“發現了這個。”
從隔壁回來的兩人手上拿著一部小型攝像機,藏在床頭,壓在那女人的包下面,鏡頭對準的,就是大床。
邱強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信封交給李哥,裡面裝著一萬塊錢,給他們的獎金。
待其他人都離去後,邱強,唐信,劉鄴三人都翹著二郎腿面面相覷。
“唐信,你不解釋一下?”
邱強覺得這裡面的坑,唐信肯定提前知道。
唐信訕笑一聲,他剛才就是靈光一閃多了句嘴。
“瞎貓逮著死耗子。我之前不知道。現在能猜到一點。”
邱強滿面疑惑,蹙眉問道:“她主動勾引男人,再拍下來,勒索?曝光了,對她也沒好處吧?”
劉鄴已經氣定神閒,卻又驀然緊張,暗自慶幸自己定力超強。
沉吟片刻,唐信反問道:“你覺得是她一個人完成了從策劃到實施的全過程嗎?”
“她是個工具?”
劉鄴插了句嘴。
憑他和駱女士交往的一段時間來看,沒感覺到兩人有多少火花,今晚突然被叫來賓館,把他嚇了一跳。
唐信把駱女士的資料隨手丟回給邱強。說:“她三年前就是坐檯小姐。肯定受人控制。這個事情,你不能回頭去想,要看向前,假如,我們今天不在這裡,劉鄴和她滾床單,被拍了影片。劉鄴,她如果勒索你,你有反抗的餘地嗎?”
“這,這就能勒索?”
劉鄴覺得不可思議。
邱強卻滿面凝重。質問他:“如果你父母看到了影片,你的朋友看到了影片,你的同學看到了影片,你覺得。你可以不要臉嗎?你的生活會被攪得永不安寧,這個代價,你願意付出嗎?”
啞口無言。
劉鄴呆若木雞。
單純地想,似乎沒什麼大不了。
可如果真和邱強說的那樣,他的生活會被毀掉。
唐信面露思索。
要毀掉一個人,從來不難。
有人要搞你,就算你行的正坐得端,也防不勝防,何況男人一時衝動沒管住老二,一時快活。卻要承受不堪設想的後果。
“她勒索我,我找人脅迫她不行?”
劉鄴還是有些天真,有點兒普遍那種“你狠我也狠,大不了同歸於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