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全策,“你要說什麼。”
許池也是不慌不慢的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傾澈睡了?”
“恩。”
“全晴為什麼回來了,不會有是你搞的鬼吧。”……想起白天全策旁邊的那女人,許池就非好感上升。
“全家老爺子有意讓我們在一起,她又嚷著要跟我回來,我就順理成章。”說得挺無奈,但全策清楚,如果他一開始就拒絕老爺子,全家的人也不會說什麼。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任人魚肉的愣頭小子。所以,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她是你堂妹。”
“你我都懂,我們沒有血緣。”
許池不置可否,“那倒是。”
想起了傾澈,不經笑了笑。全策茫然的看著他,“笑什麼。”
“我在想,要辨別誰和你有血緣太簡單了。”
“為什麼?”全策繼續茫然中。
“不是嗎?你對誰最差那人就和你最親。你說是不是。”話裡的玩味很重,成分卻異常的沉。砸得全策心率加快。啞然。
許池繼續說著,不理會全策受挫的沉默,
“策,如果你認為全晴的出現會影響傾澈的話,那麼,你成功了。”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許池不想再饒圈子。一針見血揭穿全策的心思。其實這心思不難看出,只是很荒謬,非常荒謬。
心率不僅加快還錯亂,全策覺得許池做醫生太可惜了,他應該當福爾摩斯。可是口頭上是得狡辯著,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要猜到你的心思其實並不難。”
“呵……許池,你什麼時候改做偵探了。”全策還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慌張。
“其實,原本我是不打算說的。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再不說恐怕就來不及了。”婆娑著手中的杯子,許池腦海裡反覆出現的都是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孔。口氣裡填了幾分認真,“有可能……你也發現了,才會這麼做。”
“……”沉默。全策盯著電視螢幕卻什麼都沒看清。
全策的沉默讓許池更確定他心中的疑惑,果然……是這樣。
“雖然我也很懊惱,這三年裡,你的無情甚至無端的冷嘲熱諷不但沒有讓他對你恨之入骨,反而是你偶爾的施捨憐愛讓他成為了這三年裡唯一活下去的動力……真是諷刺……”有些無奈,有些悲哀。更多的心疼那個傷痕累累的人。
“你在說笑嗎?一點都不好笑。”蒼白的敷衍卻已經掩飾不住他凌亂不堪的思緒。他被許池的話深深震盪著。此起彼伏。
“你都覺得這很像個笑話吧。可惜,他不是。……”
“……”停頓了幾秒,全策開口了,“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醫了他三年。”看著他一點點變化,看著他一次次的隱忍,看他為他流過的每一次眼淚……以及每一次笑容。許池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還能改變些什麼,說出來只因為他無法再冷眼旁觀。只因為他看過他笑,一次就讓他永生難忘。
***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難得默契。
許久後,許池嘆了口氣,率先打破沉默,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只是好奇,你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轉過頭看著全策。而他此刻卻沉默如雕塑。
“……”
“嘲笑?不屑?……還是鄙視?……”
“不知道。”全策突然開口打斷了許池的話。目光落在屋裡的某一處彷彿沒有焦距,嘴唇輕起,“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可你知道,而且利用了他來達成你報復的目的。”許池的話越發逼人。甚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