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圍觀,似乎,好像,彷彿……還是頗為丟人……阿好無奈的笑一笑,章煜將她手裡的長弓接過去。阿好終究沒忍住埋怨地瞪了他一下,章煜反而也笑起來。
“方小將軍果然是厲害得緊,我實在自愧不如,獻醜了。”
阿好轉頭對方蓉說了一句,為自己挽回點顏面,可是方蓉的表情卻不太對。她看起來沒有贏了她的高興,也不是淡定的模樣,而是面帶震驚之色。
聽到了阿好的話,方蓉從驚訝中回神,哪怕收斂了些表情,仍是沉著一張臉。古怪的看了一眼阿好後,她詢問章煜,“臣女可以去瞧一眼那幾只葫蘆嗎?”章煜頷首,她便往柳樹走了過去。
本是安靜看熱鬧的凌霄不嫌事大,當下湊過來安慰阿好,“寬心一些,這也沒有多大不了的。人嘛,有的時候,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麼叫絕望呢!”
阿好怔了一瞬,繼而哭笑不得問凌霄,“凌大人這是在安慰我嗎?”章煜拿眼斜凌霄,她忙做了一個閉嘴的表情,笑著躲開了,又問,“方小將軍為什麼要親自去看那葫蘆?”
這也是阿好的疑問,她仰頭看章煜,章煜含笑道,“她輸給了你,自然是要去弄個明白的。”他看起來並不是在糊弄人。
阿好又怔了一下,凌霄也愣住了,她甚至驚得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向阿好。章煜說得實在太過篤定,兩個人一瞬都沒懷疑他的話。
方蓉沒多會就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三隻葫蘆。它們都無一不是貫穿著一隻長箭,裡面還有少許血跡滲了出來,這是比試當中屬於阿好的那三隻葫蘆。葫蘆裡的鴿子沒有飛出來,是因為直接被箭射死了。
再次看阿好的時候,方蓉的眼神變得異常複雜。不可能是動了手腳,那麼就是眼前的人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了。這與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她是如何做到的?何況她看起來嬌嬌弱弱。
縱然仍覺得不可置信,想不明白,方蓉卻也願賭服輸,痛快說道,“皇后娘娘好箭術,是臣女技不如人了。”
可是阿好一樣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方蓉確認過了,那應該是像章煜說的那樣,但她的箭術什麼時候那麼好了?她暈暈乎乎點一下頭,還沒有說話,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有如銅鐘的笑聲。
方蓉兩步走過去,恭敬地喊了一聲,“父親。”站到了方仁廣的身側。方將軍看看自己女兒,還是笑著說道,“人不可貌相,皇后娘娘著實令人大開眼界。”他復望向章煜,又說,“陛下教出來的人,確實不同凡響。”
阿好隨著章煜轉過身,但見一高大威猛、魁梧健壯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過來。他面上留著絡腮鬍,看起來很是粗獷,額頭貼近髮際線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方蓉與他站在一處,倒瞧不大出來是父女。
方仁廣的話令阿好有些許恍惚,章煜卻已然笑道,“令千金亦頗有您的風範,不愧是大啟少有的巾幗女子。”從言語來看,他待這位方將軍,很是敬重。
阿好站在章煜的身旁,對自己贏了方蓉這一件事仍是懵懵懂懂的,於是只管微笑沒有說話。她可能需要回去好好問問章煜了,真的沒有幫她走後門?凌霄與方仁廣問好之後,沒有再開口。
略與凌霄點頭致意,方仁廣順著章煜的話說道,“陛下謬讚了,倒是皇后娘娘既有此番風範與實力,陛下先前說的那件事,想來是沒有問題。”只是他的話出口,阿好心中疑問便硬生生又多了一個。
章煜輕笑了兩聲,眉頭舒展,卻僅是說,“話雖如此,但還須從長計議。”
·
作為章煜自作主張令她與方蓉比試了一場以及他隱瞞自己事情的懲罰,回棲梧府的時候,阿好沒有遂了他的意與他同乘一騎。凌霄仍有事,他們走的時候,她留在了軍營中。
佯作生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