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陸展瑜憂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生產。而且陸蘭英雖說還沒回來,可今天肯定是會來的,最多晚上一些。
陸朝陽站起來走了幾步,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便點點頭,答應了。
算著時辰陸蘭英什麼時候回來,一邊在後院做針線,這時候,梅花卻進了屋來。
“太太,蘭英的娘來了。”
何氏?
陸朝陽一怔,道:“請進來吧。”
多日不見,何氏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圓滑得甚至有些卑微的莊戶婦人了。雖然還沒有和陸大正式和離,可是她現在已經跟著孃家做生意,儼然已經是一副自己當家的富家少奶奶的派頭。見了陸朝陽盤腿坐在炕上,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陸朝陽敏銳地感覺到她好像有些盛氣凌人,只是讓人去上了茶,道:“陸大太太,今兒來這兒,是為了什麼事兒?”
她也懶得兜圈子客氣,索性就單刀直入。
何氏道:“我為了什麼事兒來,你還能不知道?”
陸朝陽微微一笑,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和陸大太太還有什麼事情牽扯在一塊兒的。”
何氏坐了下來,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不就是蘭英。蘭英賣身給你們家那幾年,心性變了許多,倒怨恨上我這個做孃的了。我忍氣吞聲想勸,也勸不了。今兒也就是趁著蘭英不在,來和你說道說道。”
陸朝陽道:“你說。”
何氏道:“你也是要做孃的人了,就該明白我的苦心。你知道蘭英這個年紀。早該說個人家了。這些年也有了些名聲,我是打算在城裡給她說一家經商的人家。蘭英會管賬,又能幹,許多人家都搶著求的。”
說起來,這些名聲,也都是在陸家積攢起來的。
陸朝陽略一沉吟,道:“這事兒我也和蘭英商量過。問她有沒有中意的人家。大太太你放心,我們家也不是那薄情寡義的人家。蘭英雖說贖了身,可是這麼些年幫著我們家也幹了不少事情。該出的嫁禮嫁妝,我們也不會少的。”
聞言,何氏一怔,道:“她贖身了?”
陸朝陽有些驚訝。道:“早就贖了,蘭英沒有告訴你嗎?”
何氏當然沒有聽陸蘭英提起過,她很快也發現了,陸蘭英根本就是故意不告訴她的。頓時看著陸朝陽,便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嗓子也尖銳起來了,道:“我說她怎麼日日往城裡跑,昨個兒她八叔中舉這麼大的事兒也直拖到天黑才回來。陸太太。我現在尊你一聲陸太太!你怎麼能這樣教我的孩子和我離心。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陸朝陽正懷著身孕,哪裡聽得這樣的話。頓時就顰眉,道:“蘭英現在是我家的女賬房,拿著工錢辦事的。昨個兒我讓她回去,她自己倒想先把當天的事情做完再走。大太太,你說什麼我教的,我倒是真不明白了。”
何氏很生氣,道:“還不就是跟了你啊?從前我們蘭英最是孝順的,哪裡會想像現在一樣,連我這個娘都不認了。這不都是跟你學的,連養了你十幾年的爺奶都不認。不然我們蘭英怎麼會做出這麼背天良的事情來!”
陸朝陽啼笑皆非,道:“蘭英當然孝順。要不是蘭英,只怕大太太您也沒有今日,當初就該被陸大爺給活活打死了也沒人知道吧。”
何氏聽得深吸了兩口氣,道:“我今兒上門,也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從前蘭英怎麼樣我是不管。現在年紀到了,就到了該婚配的年紀,我就不能看著她跟著你再胡鬧。”
說著,就站了起來,有些鄙夷似的道:“你來操持她的婚事?你倒不瞧瞧你自個兒是誰!這人品好的,不都是做爹孃的挑出來的,你倒問一個姑娘家有沒有中意的,這不是教壞我的女兒看漢子嗎!你要這麼教,只管去教你自己肚子裡那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