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的少年道:“巧妙就在第四天。這一天,敵軍的守衛又發覺城樓上有稻草人縋了下來。這一次,他們也懶得報告了。反正是稻草人,報告了還要吃蛋糕。”
“吃蛋糕?什麼意思?”
“……是受懲罰的意思。反正沒有什麼別的花樣,繼續打瞌睡!可是,那些稻草人一縋到了城牆底下,就完全不是那種木呆呆的樣子了。他們一下城牆,就非常迅猛地行動起來,直撲到敵軍的營帳前面,一番戰鬥,將敵軍殺得哭爹喊娘!原來,守城將軍原先的行為,借箭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麻痺敵人!”
不知不覺聽了這麼久,我兩腿幾乎麻木。不過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兩腿,我深深被震驚了:我熟讀詩書,這麼驚險有趣的故事,豈能不知?顯然,這個故事不是“上古時代”真正發生過的事情!或者說,這個故事,是這個少年編的!
就這個故事來看,這個少年,已經深知軍法!這麼巧妙的計策,至少我就想不出來!不知主公注意到這個人才沒有?
見了主公,說完正事,就提起今日見聞。主公一笑,道:“這個人我知道。我想重用他,奈何他不肯受。”
“主公,聽了那個少年的故事,我倒有了一些想法……”我將自己剛才想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袁軍一定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反正袁軍的箭支很多,我們不妨借來用用。”
“這幾天夜裡倒是沒有月亮。不過將士兵裝扮成稻草人的做法,未免有些兇險。萬一稻草不能夠完全消去箭的力道,那麼士兵就很危險。”主公沉吟了一下,說。
這幾日主公的行事態度似乎與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但是我又不知不同在哪裡。
走出營帳,我去督造投石車。希望投石車能夠抵擋袁軍高臺上射下的亂箭。
……
這一日我剛走到造車的營地,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少年,在營地裡很好奇地問這問那。我臉色一肅,厲聲呵斥守衛的將兵:“誰放他進來?他又是什麼人?”
守衛有些委屈,告訴我:“他拿了曹公的手諭來。具體名字我們卻不知道。”
我皺眉:“你們好生糊塗!連姓名也不問!把他叫過來,我要問個究竟!”
雖然說,我也不相信那個少年會是間諜,何況還有主公手諭。但是這到底是機密要地,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少年走了過來。“見過劉大人。”他禮數倒還周到。
我望著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裡?想做什麼?”
那少年微笑:“我是誰,不方便告訴你。我來這裡是想看看這個時代最厲害的殺人機器是怎樣的。沒有別的目的。”聲音有些熟悉。我聽到過這個聲音嗎?
好生無禮。我的聲音嚴厲了:“你到底是誰?到底意欲何為?”
那少年皺眉:“這樣一個發明,有什麼好稀罕?我原先還以為,能夠打上五六丈高呢,這麼一點高,又能夠抵什麼事?”
看起來是一個無所事事卻深得主公寵幸的貴家子弟,什麼事情也不懂得的。我擺擺手:“將他帶到曹公營帳去,問問曹公意思。”
那少年看看圍過來計程車兵:“我來,是想告訴你幾個改進的方法,可以增加投石車投石的高度和力度。你不希罕,我就去告訴曹公了。”
“什麼?”我站了起來,“你竟然有辦法?”
“很簡單,就是槓桿與滑輪。”
聽著這個聲音,我終於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講故事的少年!”
這少年的知識很讓我吃驚。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奇妙的設想。幾天之後,我們漸漸熟悉了;不過我也只知道他姓風,如此而已。投石車已經大功告成,他現在正指揮幾個木匠竹匠做風箏。不過他做的風箏的確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