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白眼瞪他。“尖叫很費力氣的,你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但你應該叫的。”一般正常女人都會叫啊!
他撕下內衣下襬,小心翼翼固定她背上傷口的草藥。
“我沒力氣叫,不行嗎?”她閉上眼睛,失血過多的俏臉依然蒼白得嚇人。
“拜託!你真是女人嗎?”他忍不住失笑。
良久,沒聽到她的反應,他低頭審視她蒼白的容顏,黝黑的睫毛輕覆在兩邊青黑的眼眶上,她睡著了。
沒有伶俐的言語、張揚的氣勢,累癱了的小女人,別有一股楚楚可憐、嬌弱纖柔的氣質,特別惹人心憐。
“放心睡吧!我會好好地守護你,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諾言發自內心的愧疚,還有某種難捨的情懷,居然……專注的目光再也離不開她清麗的嬌顏。
雲吹雪是被一陣食物香味給燻醒的。
微微睜開酸澀的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些微的火光映照著坐在不遠處的楚飄風臉上。
“你醒啦?”他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取出一件外衫,走過去披在她肩上。“餓了吧?吃點東西如何?”
“我睡了多久?”她站起身,走到火堆旁。
“差不多八個時辰。”他又丟進幾根枯枝,讓火生得更旺些。
一個時辰是兩小時。雲吹雪暗自換算,不由咋舌,她竟睡了十六個小時,快一天了。
楚飄風拿起身旁的鐵鍋架上火堆,不久,一陣淡淡的魚湯香味溢了出來。
他拿碗自了一碗溫熱的魚湯遞到她面前。“剛煮好不久,你嚐嚐。”她疑惑地接過碗,輕啜了一口,甘甜鮮美的滋味讓人齒頰留香,這魚大概也是現抓的吧?
“怎麼會有這些鍋碗飄盆?”
“你不會想知道。”他搖頭賊笑。
“我不吃偷來的東西!”她憤然用力放下碗。
“唉喲!說‘偷’多難聽,是‘借’啦!我不過上趟武當‘借’些工具,用完就會歸還的,你別發神經好不好?”
她本以為這些食物、器皿都是他從附近獵戶家裡偷來的,光顧貧苦人家,非俠之所為,但取自武當則又另當別論了——那個叫“均富、共享”。
你不是說上一趟武當山得花一天一夜的時間,我才睡八個時辰,你怎麼就來回一遍了?“
這女人既機智、又精明,在她面前什麼小錯都不能犯,一下子就被逮著小辮子了。
楚飄風無奈地輕撇嘴。“‘走’一趟是得花上一天一夜;但我沒說我是‘走’上去的呀。”
“你騎馬!”雲吹雪搖頭嘆笑。“你就非得去挑戰武當的禁令?”他不該姓“楚”的,應該姓“皮”!
“本來這山就不是武當派的,他們憑什麼佔為己有?不過我也沒騎馬啦!”他輕聳肩。“你一個人昏睡在洞裡,我不放心,就讓‘閃電’留下來看顧你,我自己施展輕功飛上去的。”
還漏說了一項,偷鍋子時被武當的大廚發現了,他還打暈了那個廚師。如果整個武當上下只有一個廚師,那麼很遺憾,他們今晚大概得餓肚子了。
雲吹雪定定地瞧了他好一會兒,才又端起魚湯輕啜。這男人看似輕佻、狂邪,心腸倒是不錯,思慮也很周密,不失為一個大丈夫。“還有一些山菜、烤肉,要不要多吃點兒?”楚飄風獻寶似地又端出了兩盤菜。“可惜你起晚了,這叫化雞要現烤現吃才美味,現在倒有些涼了。”
“想不到你還會做菜。”她舉箸吃了幾口,每道菜都別有一番風味。
“我還會縫衣、製鞋呢!”他挺自傲的。
雲吹雪才不信。二十世紀末講求男女平權的新時代,都還有一堆大沙豬,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古時,這種以男人為天的舊社會里,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