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雪月風花,他只想要金戈鐵馬。
而他現在也的確做到了,做到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後世名人們在是詩篇中和夢中想要做到的事情。
他滅了金國了。
所以這些人對於蘇詠霖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再有名氣,寫詩詞再多,難道能攔住我南下滅宋之路嗎?
哼!
蘇詠霖接著看趙作良的信,得知趙作良認為南宋方面可能心懷不軌,除了談合作談友好這種傳統藝能,甚至可能厚著臉皮來談一些土地方面的事情。
南宋搞不好對某些中原地區的土地有想法,甚至對光復軍本身也有想法,談話過程中,總能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蘇詠霖冷笑一聲,覺得趙構朝廷就是那種典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朝廷,正常碳基生物幹不出來的事情他們都能幹出來。
這種碳基生物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給他點好臉色,他搞不好還敢和你談歸附的事情。
不過蘇詠霖短時間內也沒有和南宋正式開戰的想法,虛與委蛇最好。
就說當前,蘇詠霖有個很好的轉移視線的方法可以撩撥一下南宋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
攻克中都之後,蘇詠霖接到了甄別人員的彙報,說從部分金國權貴家中還有內城之中發現了不少自稱是宋國皇族的人,覺得很有嫌疑,想問問他該怎麼辦。
蘇詠霖一愣,想起宋的靖康之恥,這才注意到當初那一大批被擄掠到北方的北宋皇族的確應該還有那麼些活在人世間,而他們在金國生育的第二代第三代應該也已經長大了。
當年沒有死掉的北宋皇族和他們的第二代第三代加起來,估計也是一個挺大的數字,而這些人還的確不屬於必須要被殺掉的女真貴族序列。
該怎麼處理呢?
蘇詠霖思來想去,忽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不知道趙構見到他的這些多年未見的親族們之時,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
是高興,還是羞愧,還是其他的什麼感受?
蘇詠霖滿懷惡趣味的這樣想到。
於是蘇詠霖立刻命令甄別官員把所有自稱是宋室後裔的人集中起來記錄,讓他們互相甄別、證明身份,並且互相交代到底還有沒有親族遺留在中都或者其他的什麼地方沒有被發現。
蘇詠霖下令之後自然有專人負責此事,而這不甄別不知道,一甄別嚇一跳。
別說那些二代三代們,就算是那些跟著趙佶和趙恆一起被金人俘虜北上的直系親屬都還有相當一部分還活著。
他們之所以在中都,基本上是因為當年完顏亮為摧毀女真舊貴族而毀掉上京,緊接著就把政治中心遷移到燕雲之地。
而原先被俘獲的北宋宗室就生活在上京附近,之後為了就近監視宋宗室,以趙恆為首,所有宋朝宗室都被遷移到了中都。
時過境遷,北宋宗室死了很多,不過這都無所謂,唯一讓蘇詠霖覺得有點可惜的是趙桓死了。
趙桓要是還活著,他能用趙桓做多少文章啊。
可惜,他死了,四年前就死了。
過了差不多三十年的俘虜生活,受盡屈辱,最後死在敵人的首都,死法說明不一,還有野史說他是被馬踐踏而死。
但是不管怎麼講,要說這中國古代倒黴皇帝排行榜,趙桓無論如何也能排上前三。
除了趙桓之外,隨著甄別工作的進行,蘇詠霖拿到了還一份讓他感到十分感慨的名單。
一份徽欽二帝在世直系親屬的名單。
蘇詠霖略微掃了掃,看到了很多讓他很感慨的名字,同時他也想到,這一年,距離北宋宗室被擄掠北上……已經三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