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此事是沒什麼關係,不過也不能說毫無關係,反正大明皇帝是非常討厭你們的太上皇的。”
張越景開口道:“反正你們留下趙惇和吳氏也就行了,其他的對你們不重要,對未來的江南國也不重要,趙構對於江南國而言應該是個累贅,對吧?”
“這個,就不是在下可以揣測的了。”
張栻低聲道:“那麼您是否滿意了?大明軍隊主力是否可以向後撤退了?城內軍兵、百姓因為大明軍隊赫赫聲威,十分不安。”
張越景盯著張栻看了好一陣子,咧嘴一笑。
“放心,我說到做到。”
張越景於是當著張栻的面下令包圍臨安城的明軍撤除包圍,向北後撤三十里,臨安城外只保留神機營五千人,且所有火炮也相繼後撤,不保留在臨安城範圍之內。
明軍很快開始了撤退行動,眼見如此,張栻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許多了,將軍還有什麼需求,儘管提,一切都好商量。”
張越景愉快的點了點頭。
“張樞密那麼好說話,一切當然都非常好辦,除卻那五個條件之外,其他的還要請示大明皇帝陛下,所以我大軍暫時還要在城外稍微叨擾一陣子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其他的條件等著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就是了,只是當下我七萬大軍的糧秣還有一些困難,希望得到南朝的幫助,不知南朝是否可以提供一些糧秣給我大軍,助我大軍渡過難關呢?”
張栻笑了笑。
“如果只是糧秣,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將軍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就好,在下會和同僚一起為將軍解決。”
“甚好。”
張越景笑著拍了拍張栻的肩膀:“南朝有張樞密這樣的官員,真是想不興盛都難啊。”
張栻當然聽得出來這話裡頭的嘲諷之意,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不在乎了。
做自己心中認為是正確的事情,終有一日是可以被人理解的。
他毫不懷疑。
這一日,是洪武五年九月十八日。
而就在同一日,發生了一件讓人覺得啼笑皆非的事情。
明軍威海水師主力南下,進入蘇州洋,直抵臨安城近海地區,對臨安城的海上進行封鎖,然後派兵登陸,還大張旗鼓把十幾門大將軍炮給弄上岸,把南宋方面嚇得不輕。
張越景感到好笑,便和張栻一起前往威海水師所在地,打出河南兵團總司令官張越景的旗號,會見了威海水師正將周滿城,向他通報了南宋已經徹底投降的訊息。
周滿城一臉懵逼。
“我才剛來,怎麼就投降了?這……這有點……”
“沒辦法,他們的確投降了,而且還發生了政變。”
張越景把之前臨安城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周滿城,周滿城聽得目瞪口呆,很難相信自己趕路的時候南宋居然自己把自己搞政變了。
“那現在做皇帝的是?”
“原先趙昚的第三子趙惇。”
“那趙昚他們……”
“都在軍中看管著,嚴密看管,只待主席下令,就可以押解到中都進行處置了。”
“這樣啊……”
周滿城撓了撓自己的臉,感到一絲尷尬。
“那我南下不是毫無意義嗎?”
“倒也不能這樣說。”
張越景低聲道:“主席不是非常討厭趙構嗎?也曾說過趙構是天字第一號罪人,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審判趙構,但是趙構不在臨安,在溫州,是眼下唯一的漏網之魚。”
“你的意思是?”
“臨安沒得打了,你可以去溫州啊,溫州還是比較遠的,從這裡路上跋涉,我是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