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接著說,字字如刀,斑斑血淚,他們一邊說,一邊抹眼淚,說到最後,更是變得更咽不能言。
戰俘們心中原有的恐懼、戒備和不解,在這一過程之中逐漸消融,感同身受而產生的共情讓他們甚至感覺到他們不是戰俘,勝捷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
大家彷彿真的就是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似的。
在這樣的氛圍下,不約而同的,他們互相傾訴。
這種戰爭贏了沒有他們什麼事情,輸了他們卻十之八九會跟著死。
或者說不用等戰爭開始,哪怕是在行軍路上,他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幹活乾的不勤快,稍微有點毛手毛腳的,沒有人看到還好,一旦被正兵或者官吏看到了,必然是一頓毒打。
軍營裡等級森嚴,軍法的名義之下,上級對下級有生殺予奪之權,而位於食物鏈最底端的這群人們,只能被動地承受著所有一切苦楚。
總有人想要從那個可怕的軍營裡逃出去,但是逃出去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一旦被發現,一定會死得非常慘。
這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女真正兵和官吏們是不清楚的。
他們被關押在另外的地方,輪流被拖出去參加打撈沉船清理航道的工作,被嚴格監視,用鞭子和棍棒監督,工作非常辛苦。
這些女真正兵和官吏們的作用還是很大的,除了可以做參照、讓其餘戰俘產生強烈的對比感,還能用作苦力,榨取勞動力,榨乾勞動力之後還能舉行公審大會幹掉他們。
這簡直是一舉多得。
還有比這個更加美妙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