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就更別說,壓根兒就沒有張俊家族沒涉及到的產業。
可見他們的攤子鋪設的有多開,富甲天下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有如此龐大的產業規模做根基,也就難怪張俊能夠留下那張中國餐飲史上著名的食單了。
整個張俊家族的生活奢侈無度,對平民百姓的壓迫甚至不能僅僅用殘酷來形容,整個家族上下瀰漫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張俊家族尚且如此,作為old oney的王氏家族當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掌控的私人茶莊、瓷器窯場和紡織工場的數量都超過張俊家族。
而對他們的清算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茶葉司也好,漆瓷司也好,織造總局也好,整個規模都給催肥了何止一圈,他們甚至需要緊急從中都調來更多的專業經濟官吏協助他們辦理這些罪臣的產業,否則他們根本辦理不過來。
產業太多了,場子太多了,涉及到的生產原料和工人以及生產工具也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這些生意大部分都是趙宋宗室子弟和各大權貴家族安排他們信得過的商人們在打理,算是這個時代的職業經理人,商人們都是這些權貴家族的白手套,大頭利潤都是權貴們的,商人們得不到多少。
而現在權貴們被一網打盡,商人們也沒能獲得自由,更不可能反噬其主,因為強大的明國介入進來了。
代為管理商業資產的商人們面對強大的明國,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老老實實交出了賬冊、倉庫鑰匙等等至關重要的東西,然後乖乖等待明國的進一步處理。
對明國來說,大口大口吃進這些優質商業資產當然是很爽的事情,但是這同時也意味著超多的工作量。
在這種情況下,明國官員們需要熟悉情況的職業經理人們協助他們辦理這些事情。
整個辦理的工作必須要加快,要加快整頓,加快統一協調,並且和被明國控制的泉州、廣州市舶司統一協調好步伐,這樣便能讓已經中斷停滯了一段時間的海上貿易儘快恢復。
海上貿易從大整頓開始已經暫停數月之久,對於原先的商人們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打擊了,而對於明國的海貿政策來說,長期停滯也是沒有好處的。
所以三個部門的官吏們普遍選擇利用這些熟悉事物的職業經理人、白手套幫他們整頓這些分佈廣泛且經營分散的茶葉園、紡織工場和民窯窯場。
一方面是要統計、核算這些生產地的產能與運輸條件,另一方面也是要對這些生產方進行改革。
他們將明國對工場進行整頓和經營的經驗引入了這些茶葉園、紡織工場和民窯窯場,給這些生存環境極差、政治地位極其低下且收入也較為微薄的最早的產業工人們帶去了曙光。
按照明國國營工場的經營制度,三個部門對這些地方引入了半計件工資制度和場長、指導員管理制度,還引入了生產隊制度和明國工人的福利待遇政策。
明國的官員們讓茶葉園、紡織工場和民窯窯場內的工人們自己推舉德高望重可以服眾的人擔任園長、場長,然後派遣部門內懂得相關專業知識的復興會員身份的官吏出任這些工場的指導員。
指導員負責給工人們傳達明國對工人的待遇政策還有明國的政治動向,負責為工場制定科學的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監督工場方面執行規定的程度。
然後就是負責組織工人們進行一些業餘的文體活動,活潑氛圍,拉近大家彼此之間的關係,為打破南宋時期僵化的生產模式創造條件。
這一系列行動下來,這些在南宋朝廷殘酷的行政指令下艱難求生的產業工人們都迎來了屬於自己的人生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