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與司法部門聯手設定相關律法規定,除了必要的產業必須把控住,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介入進去與民爭利了。
過去日子艱難,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日子漸漸好過了,過去的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做法是時候要做一些調整了。”
很顯然,蘇詠霖講究內部民主,但是他的影響力還是極其強大的,在他的影響下,林景春對財政部的一些政策路線進行了調整。
之後,財政部還就真的撤銷掉了十幾個準備推動的國營計劃,並且給幾個規模不小的國營產業部門定下了將來逐漸推進民營化的展望計劃。
算是提前做個準備,以免之後手忙腳亂。
這一次政策上的調整還給財政部內部的一種隱隱約約產生的【無限國營】的思潮踩了剎車,制止了這種傾向的過度蔓延,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未雨綢繆了。
未來的理想社會里連國家都不需要,全球一體,人類團結,哪裡又需要國營呢?
只是當前這個時代,他們想要抵達那個終點,這就是必須要經歷的道路,這是手段,是方法,而不是目的,更不是最終所需要的結果。
歸根結底,還是生產的問題。
生產跟不上理想,總會產生許許多多的問題,這是蘇詠霖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一點。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是之後一段時間,蘇詠霖都繞著林景春走,非必要不和他私下裡見面,以免被他幽怨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慌。
一直到第二次明宋戰爭結束之後,蘇詠霖才終於有底氣去見林景春和他商量事情了。
林景春也因為一大波優質經濟資源的吃進而心花怒放,對蘇詠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又有了一點當初親密無間的樣子。
隨後他親自南下,帶走了不少人前往廣州和泉州。
但是這件事情沒有就此結束。
在蘇詠霖召開國務會議、對財政部的無限國營思路提出建議的時候,並非所有財政部官員都認同蘇詠霖的想法。
蘇詠霖長期鼓勵民主集中制的態度使得他作為傳統皇帝的一面在復興會內部逐漸澹去。
洪武四年以來,有復興會員身份的官員開始漸漸不怎麼在乎他皇帝的身份,敢於在會議上提出很多不同的想法,甚至敢於和他辯論,堅持自己的意見。
而蘇詠霖也非常願意和會員們進行思想上的討論或者是辯論。
當時的會議上就有財政部官員站起來反對蘇詠霖的想法。
他表示蘇詠霖親自撰寫的《洪武政論》和很多文章上都闡述過他想要建設的理想社會的模樣。
那是一個充滿了和平友愛公正平等且物質生活極大充裕的社會,人人嚮往,而財政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儘早實現那樣的社會。
自古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商人經營就是為了利潤,為了賺錢,這必然損害民眾的利益,所以唯有消滅掉民營商業,將一切收歸國有,以國營經濟的方式消滅奸商,才能維護民眾的利益,這有什麼不對?
蘇詠霖當時的表態也非常堅決。
“這並非不對,但是同志,社會發展有其自然規律,自然規律不是我們可以用意志進行扭轉的,我常說我們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去改造整個天下,建設成功我們的理想社會,但是人不是神。
有些事情我們做不到,我們必須承認,我們沒有辦法站在這裡讓白天立刻變成黑夜,我不能在這裡指著我這杯涼掉的茶水,以我的意志讓它立刻變熱,我們要對它加熱,它才能變熱,對嗎?”
蘇詠霖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杯。
結果這名財政部官員走了過來,往蘇詠霖的茶杯裡倒滿了熱水。
“您也說過,沒人做過,不代表不能,從來如此,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