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在夢裡叫自己名字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所以,我以為你們之前應該很熟悉,至少你對他來講應該是很重要的人。”顧蓉試探性地問,“你和桑楚風,之前是情侶嗎?妾”
“沒有。”戚溫暖很肯定地搖搖頭,“我只喜歡我舅舅一個人。”
“那麼看來是我的錯覺。”顧蓉笑得很溫柔,她抬手碰一碰戚溫暖的杯子示意她把熱牛奶喝掉。
眼前這個女人……算是舅舅半個救命恩人吧,戚溫暖心想。不知不覺,對她的敵意好像少了那麼一點點,於是她趁熱將熱牛奶一股腦灌進肚子裡去甓。
“你真的不要進來坐會嗎?外面這麼冷,你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楚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過他脾氣很不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你激怒了他的原因,他昨天一提起你就火冒三丈的。”
戚溫暖張了張嘴巴,為什麼她會一直覺得桑楚風就是舅舅,為什麼她會覺得舅舅只不過是換了一重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失憶也好,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他已經死去這件事情,並且她絕不相信。
“你救我舅舅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心跳了是嗎?”她顫抖著問,試圖從兩年前的那一天中梳理出一點點最微乎其微的可能。
“是的。”顧蓉似乎不太願意回想起那天的情節,“那個被你稱作舅舅的男人,他身上很多血,我去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知覺了,手腕也感受不到脈搏,他右手上還有一把槍,我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自殺。”
“然後呢?”戚溫暖盯著她問。
“然後我叫來120跟著一起去到醫院了。我等在急救室門口的時候醫院通知了他的朋友。”
顧蓉說到這裡,似乎是有點想起什麼來了,她皺著眉頭咬著指甲,沉默片刻後突然道:“對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要忘記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姓何的男人,他應該是你舅舅的朋友。”
“何先生?”戚溫暖腦海中飛速滑過一個名字,“何嘉佑?”
“或許是吧,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穿中山裝,手上戴一串念珠,是他麼?”
“他怎麼了?”戚溫暖立刻抓緊她的手腕追問。
“桑先生被從急救室裡推出來的時候那位何先生剛好趕到,他只說我可以離開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由他來處理。”
“所以……你並沒有看到我舅舅從急救室裡推出來的屍體?”戚溫暖彷彿抓到一線希望。
“嗯,因為那位何先生都已經那樣說了,所以我只好先行離開了。我跟桑先生非親非故,理所當然不會掀起白布去看一眼。”
“那你們——”戚溫暖手重重一抖,“你和桑楚風又是怎麼回事,你們以前就認識嗎?”
“不是的。”顧蓉耐著性子解釋,“這件事情說來也很……特別。在你舅舅去世後大約一個月左右,桑楚風忽然找到我。我當時嚇壞了,還以為是被我搶救的那個傢伙復活了,他告訴我他是桑先生的孿生弟弟,很感激我救了他哥哥,所以他希望我能做他女朋友。”
“這樣?”戚溫暖聽罷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懸念重重,且不說別的,單單桑楚風的舉止就讓人懷疑,他一直視自己哥哥為敵人,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要用這種方式來報答哥哥的救命恩人?
“我當時並沒有答應。不過楚風他對我很好,所以時間一長,我也就同意了。”說到這點顧蓉臉上不免泛起紅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戚溫暖輕聲問:“你們的關係……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我們原本打算今年……嗯,領證的。”顧蓉笑笑,“不過其實因為他半夜總在夢中叫你的名字,所以其實我心裡有一點點忐忑,我問過他‘戚溫暖’是誰,他清醒後一臉茫然的樣子害我以為他根本就不認識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