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人,現在不都全部沒落了?
當年土耳其曾經打進了莫斯科,但現在不還是俄軍在壓著土軍打?
羅德洛維奇微微一笑,阿列克謝耶夫的話根本觸怒弄他。“是的,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十分嚮往東方,我也參加過軍隊。東方那片富饒廣袤的土地上,盛產著無比華麗的絲綢,寧靜清香的茶葉,和珍寶一般光彩的瓷器。整個歐州都為之傾倒,為之眼紅。我,俄羅斯,當然也不會例外。那個時候我甚至期盼著立刻與中國開戰……”
羅德洛維奇停住了自己的嘴,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現在看起來他當初的願望是多麼的可笑。中國人在自己國土千里之外的地方都能支撐著幾十萬軍隊的戰線,還有餘力去聯絡波斯人,國力強大到了何等地步?俄國跟他們比起來……
阿列克謝耶夫也沒有接話,老市長的願望又何嘗不是自己年輕時期的願望。中國人的財富真的令整個歐洲都為之眼紅。
可是現在……
嘴角慘然的一笑,阿列克謝耶夫舉起望遠鏡打量著戰場。“最後的時刻或許就快了……”
羅德洛維奇搖晃著從指揮部走出來。整個城市都在中華軍炮火的籠罩下,“完了,馬爾菲諾完了……”
連連的爆炸聲伴隨著羅德洛維奇的感嘆。突然他停住了腳步,低頭愕然地看著胸口,白色的襯衣已經被汩汩的鮮血染成了妖異的殷紅色。力氣像是一瀉千里的洪流從他體內迅速流失,羅德洛維奇兩腿發軟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城內的俄軍依舊在拼命的抵抗著。如果敵人是法國人,那麼現在他們就可以答應投降,沒人會說他們懦弱。但現在的敵人是中國人,是黑眼睛黑頭髮不信耶穌的黃種中國人。俄軍大部分選擇依舊抵抗。
在城牆倒塌的東面一次,俄國人拼命地修築著簡單陣地,抵抗著中華軍的進攻和炮擊。
教堂鐘樓上的修士已經忘記了敲擊大鐘,他兩眼呆滯的看著那東牆瀰漫的煙塵盡散之後的悽慘形狀,不停地在胸口畫著十字,企求他們所信仰的上帝,解救走他們的靈魂。
中國人的武器實在太可怕了。地獄的撒旦也不過如此。
馬爾諾菲城內一些婦女和兒童尖叫著四下躲藏著,甚至有些人為了搶奪一個能夠容身的地窯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胞。
炮聲仍舊在持續著,但卻無法壓制城外傳來的嘹亮吶喊聲與歡呼,以及那響亮的軍鼓號聲。
“上帝啊”看著那些中華軍士兵發著震耳的吼叫聲,殺氣騰騰地撲向那馬爾菲諾已然倒塌的東城牆時,上校斯卡夫斯基雙手合攏在胸前緊緊地握住一個銀十字架,灰藍色的眼珠子裡滿是絕望與哀傷。
他沒有去大聲的招呼軍隊迎上去,或是叫囂著堵住缺口。這個時候還能夠堅持在最前線計程車兵絕對是最英勇的俄國戰士。百十條人影站了起來,端著上好了刺刀的火槍直撲向衝鋒來的中華軍。
斯卡夫斯基悲哀的就是那百十條身影。因為部守在東城的俄軍原本足足有一個團的。城東是中華軍的主攻方向,也自然是俄軍的主要防禦陣地。
總兵把守,一個團的兵力對於馬爾諾菲城內的俄軍來說,那就是一支重兵。
殘存的俄軍部隊的阻擊,引來了狼群一樣衝鋒的中華軍士兵更加犀利的反擊,清脆刺耳的槍聲響後,兩軍就毫不避讓的展開了白刃戰。
對於西方軍隊來說,白刃戰終是激烈而短促的。他們脫離冷兵器戰爭太長時間了。
雙方士兵都在發出著淒厲的慘叫,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身來。人數佔據著絕對優勢的中華軍先頭部隊很快就橫掃了東城,斯卡夫斯基渾身上下插滿了刺刀血洞,因為他手上的戰刀沾染了中華軍戰士的鮮血。
“哥薩克出擊”阿列克謝耶夫大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