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緊緊握住手中的木雕,所有的美好在一瞬間分崩離析,剩下的只有她孤獨一人。
傅恆看著面前淚眼朦朧的和敬,長長地嘆了口氣,“格格,這樣東西是當今皇后生的十二阿哥永璂讓人交給臣的,他讓臣務必在你進宮前交給你,說只要你看了這樣東西便明白。”雖然他也很難相信這件事情,可是福康安與永璉從小一起長大,面前所有的證據都說明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十二阿哥?這怎麼可能?我出嫁時他為何沒有將這件東西交給我?”
“這件事情要說起還要從十二阿哥幾個月前落水時說起,也是那件事情以後福康安收到了十二阿哥的信,同時得知了永璉重生在了十二阿哥的身上。雖然聽起來很詭異讓人難以接受,可是事實是永璉真的回來了。”
和敬震驚地聽著傅恆的話,漸漸平靜下來,指尖摩挲著木雕,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只可惜皇額娘看不到了,她是那麼的思念著永璉。”
“格格這件事情切勿向外人說起,以免被他人利用來嫁禍永璉,如今身份不同,十二阿哥的身份是嫡子,很有可能會繼承大統,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傅恆現在擔心的便是永璉的安危,永璉讓他查的事情真是讓他震驚不已,再想想死時還在襁褓中的永琮,這人心為何會如此的殘忍?
“舅舅放心,和敬心中有數。”
翌日皇宮
和敬帶著額駙見過了乾隆,父女倆聊了一會,和敬便說想去給皇后請安便去了坤寧宮。乾隆將額駙留了下來,兩個男人天南地北地聊著天,許久未回草原的他聽著額駙口中的描述。
沿著宮中熟悉的石徑緩緩前行,看著周圍的景緻,心中竟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想快點見到永璉可是又害怕見到,是怕失望嗎?還是別的什麼?
“格格!”令妃早已派人守在乾清宮的門外,她可絕不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所以當看到和敬時便急急地迎了上來,欠身一禮,柔聲說道:“格格,奴才給你請安了。”
和敬唇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上前一步扶起令妃,“令妃娘娘,你已貴為娘娘怎麼還能自稱奴才,是和敬該給你請安才是。”令妃原是皇額娘身邊的包衣奴才,皇額娘在世時十分喜歡她,而且令妃對她一直是十分的關心。
“只是承蒙皇恩才能升為妃子,可是心中卻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格格永遠都是主子!”令妃說的溫婉,似帶著深深的情誼。看到眼前的和敬已然是被她所感動,令妃唇邊揚起一抹柔柔的笑,“格格這是要去坤寧宮?”
“是,令妃娘娘有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許久未見到格格,心中甚是惦念。晚上格格若得空,到延禧宮一聚可好?我做了格格愛吃的桂花糕。”
“有勞娘娘惦記了,晚些時候我會去你那裡的。”和敬唇邊帶笑,還是故人親切,看到了令妃就讓她想起了皇額娘,只可惜物是人非。
“那我就不耽誤格格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免得讓皇后誤會了格格。”令妃最後還不忘在和敬的面前給皇后上一次眼藥,她可不能放過可以利用的任何機會。
和敬與令妃分別,回憶著令妃剛剛的話,她已然不是幾年前的小丫頭了,雖說草原上的生活沒有皇宮裡這麼複雜,可是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令妃剛剛的話明顯是在暗示她皇后為人刻薄,時常藉故刁難人,這個令妃是想提醒她還是想挑唆她與皇后?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和敬!”永璉激動在看著不遠處的倩影,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真是越來越像皇額娘了。
和敬愣愣地看著永璉,彷彿這一瞬間定格了,她能感覺得到那個熟悉的氣息,還有那寵溺的笑,只有永璉才會有的笑,不夾雜著其他任何東西關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