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她喜歡,方叔叔和王阿姨滿意,一切定下來就好。知道她會幸福,我真為她高興。可胸口怎麼又這麼的疼啊,氣也有些喘不上來,是不是該按鈴叫護士?唉,算了吧。
昨晚又夢見她了。她一直那樣地低低地叫我“鈞宇,鈞宇,”聲音裡滿是關切、焦急、柔情、和愛意,我卻沒有回答她。我又惹她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鈞宇,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我還不知道那是愛的時候就愛上你。”很想悄然離去,可她的親吻,她的撫摸、她的淚水、和她的話語,雖是夢裡,卻也讓我捨不得離開,回到這裡。
可是,這夢為什麼讓我覺得這麼的真實?她的嘴唇那麼的柔軟,她的撫摸那麼的溫暖,她的氣息還是帶著那股淡淡的香。為什麼那觸碰的感覺彷彿還留在唇間和身上為什麼她溫熱的氣息彷彿還將我圍繞?如果那是一個夢,那就是世上最美的夢。多麼希望它不是夢啊!
平時每天醒來,必定左腿冰涼僵硬,後背痠疼難忍,今天卻沒有。在夢裡她替我按摩翻身,動作輕柔又帶些力度,夢中都舒服很多。不過,也幸虧只是個夢,否則這難看的身體一定嚇著她了。夢裡的她沒有絲毫的害怕或者介意。相反,她有的是一臉的疼惜。
鈞宇的左手下意識地扶上左腿。摸到什麼毛絨絨的東西。他掀開被子,愕然看見左腿被什麼皮草層層包著。難怪沒有覺得冷。他開啟細看,發現那竟是一件深玫紅的女式貂皮短外套。那外套毛細絨密,毛杆挺直,毛面平齊,顏色勻稱,色澤光潤。一看就知道是頂級的母水貂皮。拿在手裡,更覺細膩、柔軟、順滑、輕盈、溫暖。
鈞宇立刻想到馨彤,她若穿這件外套,一定更能顯出高雅的氣質。可這不會是她的。她昨天早上已經去北京了。是誰的呢?這件外套,價格不會低於幾萬塊,誰會把它這麼的包住我的殘腿?
鈞宇按鈴叫來護士。護士看到貂皮外套,眼睛瞪圓,嘴巴張大。不知道,應該是家屬拿來的,我去幫你問問。直到轉身離去,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外套。
一會兒,進來幾個護士,大家都看著鈞宇手裡的外套,一臉豔羨。其中一個說,應該是早上在這裡的那位先生,昨天只有他一個人的探視。另一個小聲問,可以摸一下嗎?
是逸凡拿來的?他現在又沒有女朋友,怎麼會有這個?是他買了準備送人的?應該是他,否則還能有誰?鈞宇心裡十分溫暖和感動。
下午逸凡來,鈞宇跟他說謝謝,讓他把外套帶回去。逸凡說,什麼外套?哇,這麼高階的東西。嗯?不,不是我拿來的。不是我,鈞宇,真的不是。你什麼時候發現它的?今天早上?那就是昨天夜裡我走了以後,有人來過。用貂皮外套幫你包住腿?哇!
鈞宇糊塗了。不是逸凡,那還能是誰?雖說公司內外有不少人明示暗示過對他的愛慕,他一概委婉而堅決地拒絕。他根本想不起來還有可能是誰。
“我昨天昏倒你告訴了誰?”
“沒有誰啊!公司裡面只是交代小關這幾天你休息,誰也沒說啊。哦,昨天晚飯後Cindy打電話,問我點事,說到你,我順便告訴她了。後來,雲飛也打電話來,我看他那麼興奮,就沒告訴他。”
馨彤?她知道了?可是她在北京,和雲飛在一起。不可能是她。算了,不要想了。
星期天的傍晚,逸凡又來到醫院看望鈞宇。問了鈞宇的情況後,他說,“下午雲飛打電話,他需要在北京多呆幾天。”
“有什麼事嗎?”
“他沒說什麼事。也許玩高興了想多玩幾天,預支蜜月嘛。”
鈞宇的呼吸一滯。是啊,兩人現在應該是很幸福吧。北京那麼大,兩天是玩不夠的。胸口又開始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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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入院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