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奇道:“師兄,你來幹什麼?”江徹微笑道:“有難同當啊,我陪你探探情況。說好了,不許劫獄。”蘇啟點點頭,“哦”了一聲,忽道:“那你剛才打我幹嘛?”“什麼我打你,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兄弟倆摸到大牢前,遠遠望去,牢門外挑著兩個大燈籠,照得四下裡明晃晃的,卻不見獄卒站崗,甚是奇怪。江徹有些擔心;蘇啟卻是暗喜,看來是同道中人,摸了過去,閃進牢中。江徹本以為事有蹊蹺,眼見兄弟身入險境,也顧不得許多,跟了進去。
行不得幾步,蘇啟一不留神,腳下絆著個人,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見那人身著獄卒服色,不知死活,江徹蹲下探他鼻息,一點熱氣也無,但身體還有餘溫,四肢也還柔軟,顯然是剛死不久。再看他身上並無傷口,只後腦腫起一塊,應該是被鈍物擊中,一招致命。那個兇手若非力量氣大,便是武藝過人。江徹想到這番殺人景象,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師兄,別管他,我們走吧。”蘇啟皺著眉頭,低聲道。
這座大牢是專門關押重犯的,犯人少,獄卒多,十個管一個還有富餘,此刻卻靜悄悄的,雖然燈火通明,卻更顯陰森恐怖。再往裡是審訊室,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讓人看一眼也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地上的斑斑血跡,年深日久,早已變得烏黑,不知有多少人的鮮血灑在這裡;這裡的燈火似乎也比別處闇弱些。
過了審訊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獄卒,似乎沒死,但一時是醒不了的。牢房好似鴿籠,單人單間,監欄是鐵打的,門也是鐵的,還栓有粗如兒臂的鐵鏈。圍牆、地板和天花板都用磚砌牢,再用土打實,沒有鑰匙,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出去。只是那些犯人也都昏倒在地,看來那個人並不是他們的同夥。
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人在說話。一個聲音沙啞,壓得很低:“嚴姑娘,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拿了鑰匙要開門。另一個聲音也有些啞,但可以聽得出是一個年輕女子:“多謝了,可是……”兄弟倆走近些,看到一個黑衣人的背影;牢裡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面色蒼白,頗見憔悴,但仍不掩其楚楚之姿,雖然略帶風塵氣,卻更有一股書卷秀氣,想必是嚴蕊了。只聽嚴蕊道:“可是我這一走,必然會連累唐太守,我怎麼能為了一己私利,連累大人清白?”那蒙面人急道:“嚴姑娘,你——好,這破事我不管了!”聲音與原先刻意壓低大不相同。
江徹聽那蒙面人的聲音甚是耳熟,一時想不起來,見嚴蕊不肯走,那麼他們也可以撤了,低聲道:“阿啟,走吧。”忽聽一聲斷喝:“想走?沒那麼容易!”蒙面人身形詭異,迅捷如電,已欺道二人身前,攔住去路。江徹忙道:“誤會了,我們也是來救嚴姑娘的。”蒙面人道:“我管你,受死吧!”白虹一閃,亮出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徑直刺向江徹胸口。
江徹自從劍被完顏瑾震斷,一直沒有配到合適的,蘇啟忙把劍一豎,擋在他身前。短劍觸到長劍劍身,蘇啟只覺虎口發麻。短劍轉了個小圈子,與二人正式交鋒。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長短相對,短劍可謂險到極點,何況是二打一,但那蒙面人招式凌厲精妙,巧到極致,以一敵二,以短對長,猶自不落下風。開始兄弟倆還存有惺惺相惜之念,手下留情,但對方招招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