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個小時,終於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來,把玉巢狀棺疊好,放到自己揹包裡。
有了這個東西鼓舞,大奎一下子就來勁了,二話不說,繼續開那裡面的彩繪漆木棺,三叔一把把他拉住,罵道:“你他媽的看見鬼就暈,看到錢就不要命,這下面只有一層了,別毛手毛腳的,悠著點。”說著蹲下去,耳朵貼在棺材板上,做了一個讓我們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們屏住呼吸,生怕干擾了他,他聽了很久,轉過身來,臉色慘白地說:“他孃的裡面好像有呼吸聲。”我們全部都一愣,要是聽見裡面有鬼叫,我們興許還能接受,但是現在裡面有東西在喘氣,這也太離奇了,大奎嚇得結巴了,說:“該不是個活死人吧!”
三叔說:“放……屁!別他媽的在這裡給我胡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難道把那棺材板給他蓋回去?”說著摸出黑驢蹄子夾到掖窩裡,對我做了個手勢,我端起槍,大奎輪起手裡的撬杆,守在那棺材邊上,準備不管什麼東西跳出來,先給它來一黑的。
三叔呸呸往手裡吐了兩口口水,先活動活動膀子給自己壯壯膽,然後就要把撬杆往裡面插,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一個聲音喊道:“住手!”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那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摸著頭,一邊對我們擺手:“不行不行,這樣開會出事情的。你們他媽的就這點閱歷還想來倒他的鬥。真他媽的是茅坑裡打電筒,找屎(死)。”三叔哼了一聲,“那你說這麼開?”
胖子甩甩手讓三叔走開,自己把手伸進那漆棺和青銅棺槨的縫隙裡,閉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發力,我們聽到啪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地裂了開來。那一剎那,我們都似乎聽到了一聲極端悽慘的叫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我嚇得手一軟,槍差點脫手。
胖子馬上跳了回來,雙手展開,說道:“退後!”我不自覺地端起槍,對準棺材,迅速退後了好幾步,那漆棺像一朵蓮花一樣從棺槨中升起,然後左右裂開的棺蓋翻了下來,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真是歎為觀止,我們不禁看呆了。
同時,我們看到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人,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我肩膀一抬,幾乎就要開槍了,那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別動,他身上穿的是寶貝,別弄壞了!”
我這時候終於看到,那神秘的魯殤王是什麼模樣,那是一具罕見的溼屍,全身的面板已經白到有透明的感覺,兩隻眼睛閉著,看樣子似乎死的時候非常痛苦,五官幾乎都扭曲了,我非常奇怪,他既然有辦法可以讓那具少女的屍體千年不腐,為什麼反而不能儲存好自己的屍體。
三叔走到旁邊一看,說:“我他媽的還以為又是個粽子,你看,後面有根木頭撐著他。難怪他能坐起來。”
我們都走過去,果然,那是一個十分精巧的機關,只要棺材一開,裡面的屍體就會被一根木棍撐著坐起來,要是普通的盜墓賊,恐怕會嚇死。這下子我們都鬆了口氣,心說這魯殤王真是處心積慮,可惜他也應該想到,怕鬼的不倒鬥,倒斗的不怕鬼,敢在這晚上開別人棺材的,都是些亡命之徒,這樣嚇唬人的伎倆,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都圍過去,我已經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實就是最後一隻棺材,學名叫金縷玉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面的玉片都變成黑色的了,我走近一看,不禁一呆,只見那屍體的胸口竟然還在不停地起伏,好像還有呼吸一樣。那呼吸聲現在聽來非常明顯,我幾乎能看到有溼氣從他鼻子裡噴出來。
大奎驚訝地張大了嘴:“這……這……這東西他媽好像是活的!”
我非常震驚,往後退了好幾步,全身的肌肉繃緊,生怕這屍體會突然間站起來撲過來,輕聲問:“這屍體怎麼會喘氣?你們以前碰到過這種事沒?”
大奎發抖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