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臣長袖一揮，&ldo;都退下!&rdo;
&ldo;大人!&rdo;
卓凡臉上笑嘻嘻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殘忍無比：
&ldo;退遠些，要不然我殺了這孩子!&rdo;
如此，聚集在場上的官兵這才退了出去，可卻並未走遠，而是一圈一圈的圍在外頭。
卓凡這才鬆開了手，可卻是將那孩子用長劍抵住喉嚨，半點沒有要放過的意思。他突然緩了口氣，目光極為眷戀一般，細細的凝望著季如臣的眉眼，好半晌兒才低聲一句，&ldo;師兄……你來此處，是要殺我的麼?&rdo;
季如臣冷眼瞥他，道：&ldo;除了殺你，我們之間再沒人任何事情好談。&rdo;他用劍尖指著卓凡，&ldo;你這些年犯了這麼多罪，殺了那麼多的人。居然還屠戮了一劍山莊，你簡直就是罪不容誅!&rdo;
聞言，卓凡哈哈大笑起來，隨手將那孩子推了出來。他見季如臣要救人，二話不說一劍將人刺死，佯裝驚慌的舉著手，道：&ldo;啊，對不起啊，師兄，你嚇到我啦!&rdo;
雙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偏偏頭，見常淙跟個沒事人似的，看的是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嘴角抽搐，小聲道：&ldo;常淙，趕緊把卓凡弄死吧，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有沒有暗器什麼的，借給我使使唄?&rdo;
結果就是，常淙還真的有暗器。他往場上瞟了兩眼，見卓凡被數十個官兵圍著打，可因身手詭異，不曾落入下風，可也是早晚的事。
常淙從懷裡隨手一掏，摸出兩柄鋒利異常的小刀。雙城瞧著新奇，剛要上手摸摸，就被常淙一巴掌打到了手背上，&ldo;摸什麼摸?你個憨貨，這有毒你知不知道?&rdo;
雙城哪裡知道這玩意兒上面有毒，他揉了揉被打紅的手背，憤懣道：&ldo;我怎麼知道!你打我幹嘛，要死啊!&rdo;
常淙嘆了口氣，&ldo;算了，跟你講不通道理。&rdo;
他話是這麼說，一把將雙城的手腕攥過來，佯裝要用刀子割，&ldo;來，軟的不行來硬的，爹教教你做人!&rdo;
雙城臉皮抽搐，他使勁將手抽了回去，氣得轉身就要走。常淙從後面將他拉住，笑眯眯道：&ldo;好了，小公子別生氣了。來來，給你看個有意思的。&rdo;
他話音才落，兩指捏著刀柄&ldo;嗖嗖&rdo;兩下擲了出去，不偏不倚全都插在了卓凡的手臂上。
只見卓凡吐了大碗的血，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突然，他身形一晃，緩緩低下頭去，就見胸口沒入了一把劍。而劍的另一端，是季如臣。
卓凡唇角扯了扯，再也笑不出來了，身形驀然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了。
房樑上，常淙再確定卓凡真的被季如臣一劍斃命之後，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他回頭去瞧雙城，見他一副要說不說的表情，微不可尋的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雙城格外安靜，他斜躺在馬背上，想心事。常淙在前面給他扯韁繩，邊扯還邊喋喋不休道：&ldo;老子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怎麼會遇見你這麼個貨色?能把暗衛做成你這副德行的，也算是世間少有!恭喜你，三七，成為了王府暗衛史上最恥辱的一筆!&rdo;
雙城聽不下去，他一下子從馬背上坐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常淙瞧，道：&ldo;常淙，你說季如臣同卓凡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怎麼想都不對勁。&rdo;
常淙嗤笑一聲，道：&ldo;你想不明白就對了。那個卓凡曾經跟季如臣是那種關係，後來大約是壞事做太多，這才同季如臣分道揚鑣了。你說，他死在季如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