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就是挑釁,並不大規模的燒殺擄掠。這樣的情況可疑的很,可嚴震是個直腸子,有什麼好思考的?抓俘虜問唄。結果就是供出平西王和駐軍勾結要造反。
對方為了讓嚴震和長平帝相信連蔣勤那裡都沒有放過去設計,可見心思深沉,底下做的肯定也不只青楓聽到的那麼一點點,所以腦子不活絡的嚴震當然信了,揮兵平西王府。接下來是青楓猜的了,蔣勤另用方法聯絡了平西王,讓平西王警覺起來,可是事到臨頭,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憑一己之力去改變。於是他用自己換了整個平西王府的平安。要知道藩王謀反不就是要自己當皇帝,平西王陣前自裁,還反什麼?將領用最高態度投降,怎麼可能是要反?作為軍人,嚴震深深的表示了欽佩,並且下令誰也不許動平西王府,之後清剿了流寇,裝作真的去剿匪的樣子,回了長安。
回來以後長平帝可沒嚴震那麼耿直,並且顧之毅江南迴來也帶回了不同的訊息,清一色是國舅爺不安分。瞬間長平帝想到了西邊的守軍將領。三個人又分頭行動,各自調查。最終在那一天把國舅爺推倒。情況顛簸曲折,不是青楓幾耳朵聽著就能還原的。這當中點點滴滴的事情,她看不到也聽不到。顧之毅為此收了多少密信,寫了多少奏疏,對了多少賬本,她卻是知道一些的。那一陣顧之毅很忙很忙,她都靜悄悄的陪著。
二人有著屬於自己默契,雖然從江南迴來就開始同床共枕,但書房還是各呆各得,公事上更是清清楚楚。這樣的默契讓二者都輕鬆,也讓感情更純粹吧。
青楓思索著西邊的那些事,總覺得哪裡不對,國舅爺手長也不至於江南和西邊一起下手,江南不說,西邊有地頭蛇還成功了,這樣的智商卻很容易被長平帝抓到把柄,就是這樣的違和,讓青楓怎麼也想不明白。按理說如此心思深沉的人,為什麼會那麼快暴露自己,並且還有一點,這些駐軍為什麼突然開始騷動假裝盜匪,把嚴震引去?總有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
十二月,顧之毅還沒有回來,顧遷送來一封信,今年恐怕是不能回來過年了。青楓安然的把信燒了,剛想讓白石準備水梳洗,卻見小丫頭也是一片心酸,好奇“怎麼了?”
白石聽到聲音連忙低下頭,似乎是想隱藏自己的心事,可微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沒,沒什麼。”
青楓在她身上看到了情竇初開,四個字。歪著嘴笑“我彷彿看到了白石姑娘在期待什麼人一道過年?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呀?”
一聽青楓這痞痞的語氣,白石的臉就更紅了“世子!我才沒有!”
青楓掰了掰手指頭“今年你也十八了吧,確實是該找個如意郎君了,你可別害羞,有喜歡的人就趕緊告訴我,本世子定然給你做主。”
白石捂著臉,一跺腳,跑了。青楓才覺得逗人家太過了,嘖,二十一世紀的姑娘可沒那麼害羞,然白石跑了誰給她放水?好吧,自作自受了一把。青楓晃著腳跟了出去,但願白石沒跑遠才好。
誰成想,本無意再打聽的卻知道了,青楓才晃出門,就看到白石望著一個方向發呆,韓單在院門口守著。本著嚇醒發呆的人容易得心臟病的原則,青楓決定不去嚇她,而是去跟韓單聊聊天。也就是一順嘴“剛才誰來了嗎?”
“顧遷,送信。”韓單面無表情,簡介精煉。
哈?顧遷親自來的?“往哪走的?”
韓單指了個方向,可不就是白石望著的地方。好吧,顧遷啊。青楓暗自明白了,然白石姑娘的羞澀她也見識過了,就順其自然吧,她強行插手未必是什麼好事。一轉頭,她看向韓單“我說,韓單,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準備娶親嗎?”
韓單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下答道“好。”
青楓“……”她問的是有沒有想娶的姑娘,好是什麼鬼?她問的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