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邊,不敢說話。
次日,宜年居。
齊二夫人將抓賭的事情向容氏說了,至於齊三奶奶,也就是一言帶過,但是事實總是遮掩不過去的。
“昨個在場的人已經都吩咐了,這事以後都不準說。”齊二夫人嘆了口氣,“唉,那孩子,剛進門那兩年,看著也蠻好的,誰知道現在變的這樣糊塗。老太太看如何處置妥當?”
容氏聽得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三奶奶背地裡總抱怨我偏心,說我不疼他們。可你們看看,她這樣,讓人怎麼喜歡的起來?難道有這乖巧聽話的、精明能幹的我不疼,去疼她這樣糊塗不知事的?”
“老太太別生氣,她小孩子家,有口無心也是有的。”齊二夫人勸道。
“你們顧忌臉面,想要遮掩。不過,這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一個主子,做頭家,開了窠子賭錢,不罰她,怎麼服眾。她自己不做臉,怪得了誰。就說我的話,罰她二百兩銀子,再把她送到家廟裡,靜靜心,等她想好了,再回來。”
石榴院上房一個婆子正指手畫腳地說著話,“……奴才想著,大太太這樣包庇,三奶奶算是過了這一關。誰成想,奴才們還沒走遠,那三奶奶突然滑了一跌,唉喲,從那懷裡,僻裡啪啦掉出足有一百兩銀子,滾了一地,三奶奶忙不迭地去揀,生怕被奴才們搶了一樣。”
齊二奶奶倚在靠枕上,笑得花枝亂顫。
“唉呦,這麼樣可樂的事,可惜我竟沒親眼看見。”齊二奶奶笑夠了,遺憾的口氣說道。
“別說奶奶沒見過,奴才們也是開了眼了。三奶奶小門小戶家的,原本就比不得奶奶們,現在竟連咱們體面些的奴才都不如了。可笑她平日裡,還背地裡嚼咕二奶奶您。”
“她都說了我什麼?”
“二奶奶,您何苦聽那些糊塗話,白氣壞了身子。奴才只告訴奶奶說,這府裡但凡有說奶奶不好的,十有八九,就是那邊傳過來的。”
齊二奶奶抬手撫了撫額角,眯了眯眼睛。
那婆子見了,趕忙站起身,“奶奶雙身子,容易累,奴才先告退齊二奶奶點了點頭。
“袁嬤嬤有空多到這邊來,我們奶奶整天在屋裡,多虧的嬤嬤風趣,來了說一陣子話,逗得我們奶奶開心。”冬兒笑著道。
“奶奶高興,姑娘不嫌煩,我天天來,天天來。”
冬兒送了袁家的出去,轉回來,見齊二奶奶雙眼亮亮的。
“奶奶不是還有精神,聽她講點趣事,解解悶。”
“她可是白給我解悶?府裡出了缺,她有個妹子,配給她男人的兄弟,在外面做粗使,這是要求我想法子,調到內院來。你這些天跟著四奶奶,她可安插了什麼人?”齊二奶奶道。
冬兒搖頭,“婢子給眼瞧著,四奶奶不是個爭權奪利的人。”
齊二奶奶盯著冬兒瞧了半天。
冬兒被瞧的心慌,用帕子抹了抹臉,“奶奶這樣看婢子,可是婢子臉上有什麼?婢子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偏向四奶奶的意思。”
“就你多心,我沒怪你。我是奇怪,你昨個晚上回來,就悶悶不樂的,方才那婆子講的,我沒看見,都樂的不行,你親眼所見,怎麼一點笑模樣都沒有。你可是有事瞞著我?有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說?”
冬兒走到門口,打發小丫頭們站的遠一些,這才轉回身來,到齊二奶奶床前跪下了。
“奶奶,不是婢子瞞著您,實在是,婢子怕說出來會沒命。”
齊二奶奶皺了皺眉,“憑是什麼,你儘管說,我難道沒本事保你?”
“奶奶,是……”冬兒低聲說了一番話,“婢子心慌,一鬆手,那人就上了梯子,從西面牆爬出去了。”
冬兒說著,取出一塊藍色帕子遞給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