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美京看了一眼一直在邊上玩兒著手機,像整件事都與她無關似的端木西,便又不高興的說道:“小西,你也來聽聽,這可是你自己的婚禮,別像個局外人似的。”
端木西正在用手機給周正發E—mail,安排美國培訓的事情,他們的對話,倒也聽進去了幾分,對司墨的一番苦心心下也甚為感動。
當下便放下手機,看了一眼司墨,這才轉向李美京,弱弱的說道:“伯母,這事兒我沒經驗呢,您作主就好了!”
這句話,差點兒讓正喝水的司墨給噴出來:這個女人,哪個新娘子會對這事兒有經驗呢!
而李美京倒聽得十分的受用,卻還是挑出了端木西的語病:“都拿證了,還叫伯母,應該隨著墨墨叫我‘媽’!真是不懂事!”
‘媽媽’這個話題是端木西心裡的一個死結,每每提到這個事情,她那立刻變得漠然表情總是讓司墨心疼:她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想用不在意去掩飾自己的不能在意!
司墨坐到端木西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對李美京說道:“媽,小西打小媽媽就不在身邊,她不習慣呢,先這樣叫著吧,婚禮後再改口。”
李美京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端木西,狹長的鳳眼靈氣而生動;小巧的薄唇稜角分明,顯得倔強而傲氣;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看來也只有她能讓墨墨動心了!
而端木西沉默低斂著雙眼,整個人無依的坐在那裡,顯得單薄又無依的樣子,不禁又讓她頓時起了測隱之心: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從小沒有媽媽在身邊,也是怪可憐的。
當下說道:“恩,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
正說著,司羽拿著一個檔案袋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見屋裡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氣氛還算融恰,心裡不由得有些詫異。
而看見端木西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銅彈殼卻不見了,不由得輕輕‘噫’了一聲,疑問的眼光看向司墨:“和爺爺談過了?”
司墨點點頭,默契的說道:“我幫她收起來了,掛在脖子上太招搖!”
說得司羽輕笑起來,更是難得的開起了玩笑:“結婚當天可要戴出來,咱北京流行新娘子把嫁妝都戴在身上呢!”
說著轉頭對李美京說道:“美京,婚禮的細節都落實得怎麼樣了?鮮花、車子、接新娘的線路都訂好了嗎?”
李美京點點頭:“正在和墨墨商量呢!”
司羽過來坐在李美京的身邊,拿出婚禮當天的流程單和物品清單,一一和司墨確認著。
看著龐大的客人名單,複雜的結婚流程,端木西現在才有一點概念: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背景,而自己又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司墨知道端木西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便也沒有強迫她參與討論,上去幫她拿了手提電腦,讓她坐在一邊處理工作,而自己則去敲定婚禮的每一個細節:小到用什麼樣的酒杯他都沒有放過!
“墨墨,你看是你從新房子將小西接過來呢,還是讓小西住這裡,你從這裡接過去呢?”小西是老司令的親外孫女兒,就算不對外公佈,可一切該有的都要給她,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從軍區大院嫁出去,那便是以老司令外孫女兒的身份出嫁;而從新房嫁過來,便是司墨以老司令外孫的身份在娶妻,這裡面可是有大不同的!
他問過老司令,老司令只說讓他們自己處理,主要還是要問兩個孩子的意見,所以司羽才會向司墨提出這個問題。
不明所以的李美京對司羽這個問題感到莫明其妙:“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從外面嫁進來了!”
端木西還未等司墨回答,便從電腦中抬起頭,對他說道:“伯母說得對,還是從外面嫁進來吧,婚禮完三天後,我們再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