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麼臉都丟光了”
“你是我哥沒過門的媳婦,按照律法上說,都已經是蘇家的人了,自家人有什麼講究的,相處多了你就知道,我娘最是隨和的一個人,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她素來都是最開明的。”
“那也得有個適應的過程不是……”思小朵被蘇禮那個自家人說得有些害羞,但還是禁不住道,“也不知你哥在前線如今怎麼樣,我聽人說邊關那等苦寒之地,咱們這邊還是炎炎夏日,他們那邊已經是深秋的氣候,不知他衣裳夠不夠厚實,會不會挨凍。”
蘇禮拍拍她的手道:“凡事都要兩面的看,你怎麼不想想看,他們在陣前定然是全副披掛、甲冑齊全,若是天氣跟京城這般,那豈不是要遭了大罪?還是涼快些的好,冷了還能加衣,熱了可怎麼好?”
“你這話倒也是有理,也不知你這頭腦是怎麼長得,什麼事兒擱在你身上都不是個事兒似的,說出來話偏生還真是能勸得人寬心。”思小朵隨手撥拉著路旁的枝葉,順勢掐下朵花兒,抬手剛想給蘇禮簪在髮間。
後面樹叢中忽然跑出來個六七歲的孩子,氣勢洶洶地指著思小朵嚷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掐花?”
思小朵被問得一愣,但隨即就蹲下身問道:“那你又是什麼人呢?”
那小男孩兒被問得一愣,但隨即就梗著脖子道:“俺是莊子裡的人”
“哦?”思小朵四下看看,也沒瞧見有大人在,就又問,“你爹孃呢?怎麼只有你自己在這兒?”
小男孩兒滿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張張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往後退了兩步。
“栓子?栓子你在哪兒呢?別亂跑,今個兒有主子來莊上,你若是闖禍爹肯定好打你一頓板……”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從樹叢後面鑽出來,看見那男孩兒就一把抓住,還沒等說話,就已經瞧見蘇禮和思小朵等人,面色登時就變了,把小男孩兒扯到自己身後道,“給兩位主子請安,這位是奴婢的弟弟,年紀小不懂事,若是衝撞了主子,還望主子海涵贖罪。”
“沒那麼嚴重,他也沒闖禍,你不用這麼緊張”蘇禮笑著上前,看著那小女孩兒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聽你說話似乎是念過書?”
小女孩兒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只聽得旁邊有丫頭提點道:“大*奶問你話呢”
“回大*奶的話,奴婢叫朵兒,今年十一歲,沒念過書但是姜管事識字,經常教奴婢寫字,有時候還讀故事。”
“噗”蘇禮聽到這名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扶著思小朵胳膊才站穩,唬得周圍一圈丫頭都忙過來扶,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抬手拍拍那小姑娘的頭頂道,“你是哪家的?新來的嗎?”
“回大*奶的話,奴婢家裡遭災逃到這兒的,爹孃不肯賣奴婢和弟弟,所以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了,幸好遇見姜管事,聽說我爹孃會伺候花草,所以就把我家買進莊子裡幹活,所以從未見過奶奶,還望奶奶恕罪。”朵兒雖然有些害怕,但說話還是條理清楚。
“我從沒說怪你們不是?”蘇禮笑笑說,“不過你這名字怕是要改改,跟這位姑娘的名字衝突了,我給你換個名字可好?”
朵兒不是大戶人家裡面出來的,對這些個規矩似懂非懂,但是她畢竟年長些,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於是很乖巧的點點頭道:“朵兒這名字也不過是爹孃隨口叫的,奶奶若是賜名,奴婢感激不盡。”
思小朵笑道:“這小姑娘嘴巴倒是甜,那我給你重新取個名字……”
“憑什麼要改俺姐的名字,那是俺爹孃取的,娘說過,生姐姐的頭一天晚上夢見老多的花,所以才叫朵兒”栓子在一邊氣急敗壞地說,“俺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俺爹說不許人掐花,上回七夕俺給俺姐想朵花戴,被俺爹好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