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惹事的,我只是怕我不在,你在家會吃虧。”沈青昊的臉頰在蘇禮鬢角處摩挲著。
“沒事,我正想著,最近天氣一日熱似一日,想搬去京郊的宅子住,不在家裡待著,總歸會少許多的是非。”蘇禮安慰道,“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給我最大的安心了,家裡再怎麼樣也比不得沙場。你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你要記得你有老婆,現在也有孩子在家等著你,遇事萬萬以自己的性命為重,莫要逞能衝動。”
“嗯,我知道的”沈青昊摟著蘇禮,雙手交疊在她的小腹,忽然想到,這裡現在已經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心情登時變得極好,抱著蘇禮進屋道:“你如今有身子,行動舉止都要小心,聽人說前三個月很是金貴,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很傷身子的。”
蘇禮聽他話裡話外都是關心自己,心情也變得明朗起來,也沒聽出他話裡的不吉利。
一旁的半夏聞言,忙呸呸地啐了兩口道:“百無禁忌爺,如今奶奶有了身子,這說話可要避諱些,不吉利的不許說”
“對對,半夏說得是,是我胡說八道呢”沈青昊將蘇禮放在榻上,自己回手朝嘴上打了兩下,“打你這個不會說話的。”
蘇禮被他逗笑,拉過他的手道:“就會作怪讓丫頭去燒水洗澡吧,你這一身的酒氣。”
“嗯,我先去給祖父和娘報喜,然後再回來洗澡。”沈青昊說著就要往外走。
“別去”蘇禮猛地叫住他。
沈青昊疑惑地轉身問:“怎麼了?”
半夏和錦之見狀都識趣地避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婆母不許咱們同房,如今這樣……怎麼去說”蘇禮擰身面朝牆壁,想起這事還覺得心裡很是委屈,雖說婚後夫妻和睦,但是當初沈母的這番舉動,還是在她心裡埋下個解不開的疙瘩。
先前還是埋在心裡,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比從前更覺得心裡不舒服。
“這……”沈青昊對這件事一直覺得很是內疚,一提到就毫無底氣,“可這麼大喜的事情,總不能瞞著家裡啊……”
“過幾日再說”蘇禮和衣躺下不想再說這個問題。
沈青昊無奈,自己麻利地去洗刷乾淨,回來摟著蘇禮道:“別生氣了,我明個兒輪休,帶你出去玩兒好不好?”
蘇禮剛有點兒雀躍,忽然覺得不對,扭頭道:“別就跟我耍嘴,如今老太爺身子不好,出去玩兒什麼?然後又弄得好像我不懂事兒似的。”蘇禮朝後蹭蹭身子,貼在沈青昊的胸前道,“再過兩天老三就要去應試,你這幾日有空就多去關心關心,三嬸那人本來就喜言是非,無論三弟考的如何,咱們若是不表現出關注,她到時候定然會挑起是非。”
“好,我會好好照應的,你別操那麼多心”沈青昊哄著蘇禮睡著,自己卻摟著她幾乎一夜無眠,直到窗外天光放亮,才迷糊糊地睡去。
還沒等睡熟,就被蘇禮抑制不住地乾嘔驚醒,沈青昊頭一回見這樣的狀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示好,一邊幫蘇禮拍背,一邊朝外面道:“來人,趕緊去請大夫”
“禮兒,你怎麼樣了?”沈青昊將蘇禮摟在懷裡,讓她伏在自己腿上,對著地下的銅盆不住地嘔著水樣的物質。
沈青昊緊張不已,下人們也都不敢怠慢,有人去請大夫,半夏和錦之伺候著蘇禮漱口,佈置好屋裡,將紗幔放下,又在蘇禮的手腕上蓋好絲帕。
雖然是倉促間,但還是請來了京城內饒有名氣、尤其是以孕產脈象馳名的宋成雲大夫。宋大夫細細號脈,許久之後才抬手睜開眼睛道:“尊夫人身體原本就有些虛弱和宿疾,如今身懷有孕不比尋常時候,更加要好生靜養調理,老夫留下一個滋補調養,安胎補氣的房子。”
他說罷起身到外間提筆寫下兩張方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