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鬧,胡言亂語!”劉媽聽了氣道,“你編瞎話是不是也編個圓起來的啊?五姑娘怎麼會求你殺她自己?”
“真的是她求我的啊,不信你們去問她啊,是她求我殺她的。”天巧見自己的話被人懷疑,心裡十分委屈,大聲地嚷道。
蘇禮沒有作出評價,不過她馬上招呼半夏道:“你趕緊去老五的房中,去看看她的袖子裡或者是身上有沒有藏著匕首!”
半夏應聲而去,劉媽面露驚訝地問:“四姑娘,您真言這個傻子的話?”
“劉媽媽,傻子可能會說傻話、呆話、瘋話,但是卻很少會說假話,當然,除非是她十分信任的人教給她的。”蘇禮說罷又去問天巧,“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殺她,要等那麼久的時間呢?”
“因為她說,要等一個什麼時辰,說她說讓我殺了,我再殺了她!”天巧抬頭看見蘇禮,似乎想什麼似的說,“四姑娘,您千萬別扣我家的月錢啊!”
蘇禮心裡暗暗嘆氣,這個蘇祾,難道她不騰出點兒事情,她就活不下去了嗎?
不多時半夏趕回來,遞給蘇禮一把小巧的匕首道:“姑娘,這是從五姑娘懷裡找出來的。”
劉媽媽心裡似乎有些想通了事情的緣故,但還不能十分確定,便問蘇禮:“四姑娘,您的意思是?”
“以我看來,這件事是五妹妹騙得天巧的信任,然後哄騙天巧做出要殺自己的假象,找機會殺死天巧,聲稱自己只是保護自己,將這個秘密壓下去。至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就不好妄下定論。不過今天真是多謝劉媽媽,也萬幸這件事還沒讓老太太知道,不然她老人家怕是又要著急上火的。劉媽媽,依您說今天這事兒,誰如何處置才好?”
“這個……”劉媽在蘇禮面前倒是也不用藏著掖著,尋思片刻道,“依老奴看來,先把這天巧關在這裡,我也會安排人看著的,然後姑娘將這件事告訴大太太,看看大太太是願意犧牲天巧息事寧人,還是將全部的事情都上報給老太太一查到底。”
“還是媽媽的主意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那就有勞劉媽媽了,我先去大伯母那邊通報一聲。”蘇禮自己本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礙於劉媽媽不管怎麼說也是老太太的人,自己不能太過於自作主張,出了事情不先去通報老太太,反而去給大太太報信兒,若是被劉媽說給老太太聽,那自己就被動了,如今這話是從劉媽媽的嘴裡說出來的,自己自然就沒了干係。
她匆匆趕到大太太房裡,見她正歪在榻上讓丫頭給捶腿,上前行禮問安後,將今天老五院子裡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大伯母您千萬別動氣,為了這些個事情傷了身子不值當,只是因為牽扯到您房裡的丫頭,而且剛才那事兒鬧得十分大,若不是老太太在午睡,怕是已經聽到信兒了。我趕著來跟你通傳一聲,也是想問問您的意見,看您是想息事寧人呢,還是追查到底,我好斟酌著在老太太面前如何回稟。”
“禮兒,好孩子,多虧你來說一聲,不然底下的人鬧出這等事情,我竟是一點兒風聲都還不知道呢!”蘇林氏抹著眼淚道,“那天巧本就是個痴兒,其實她的心腸不壞,誰對她好她就能害咄命去對你好,怕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人利用了去,這件事情讓我息事寧人我是做不到的,我不能讓天巧無端端的背這樣的黑鍋,至於能不能查出證據,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嗯,既然如此侄女明白了。天巧如今在老太太院中關著,我們只是問了些話,沒用刑,大伯母只管放心。”蘇禮見她句句話都在天巧身上,壓根兒不提自己,便也順著她的話說,“只不過剛才因為是用得迷香救人,所以叫醒天巧的時候就潑了碗水,她又蜷在地上滾了半晌,如今是弄得狼狽不堪,還煩勞大伯線打發她家裡的人去送身兒衣服,幫著梳洗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