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的是同一個艾麗斯,對吧?”切麗說,“瘦瘦的,黑色的頭髮梳著麥穗妝,穿短裙,在週刊工作?”
“就是她。”巴克點點頭。“你是不是以為既然我們已經訂了婚,我就一定會知道她的姓?否則對於她的未婚夫來說,這可是個天大的新聞。”
“這麼說,她的確訂了婚,但不是和你?”切麗說,滿臉狐疑的神情。
“她告訴我,她要去接她的未婚夫。”他說。切麗吃了一驚。“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去7分社,是不是去找我?”
“說實話,我是去找你了,”切麗答道,“在這之前我還見過她。我在那兒見到她時不禁吃了一驚。”
“我說了,切麗,我今天不在那兒。”
“你在哪兒?”
“我先問你,你是在哪兒見到艾麗斯的?”
切麗的聲音如此之小,巴克不得不湊過耳朵去聽。“在你的公寓。”
巴克坐直了身子,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了。他想開懷大笑,可是,切麗顯得多可憐呀!他不得不努力保持著嚴肅的神態。“這是我的錯,”他說,“我請你來看房子,可我的計劃變了,沒有及時通知你。”
“她有你的鑰匙。”她低聲說。
巴克同情地搖了搖頭。“我把鑰匙給了她,她好把我的一些辦公用具送過來。因為今大一早,我不得不去一趟紐約。”
巴克的沮喪逐漸變成了對切麗的同情。她簡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這麼說,你真的沒有送我那些花嗎?”
“如果我想到了應送你花,我的確會送的。”
切麗將兩臂從腦後拿開,用手捂住了臉。“巴克,我真是太難為情了,”她難過地說,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我太沒有道理了。從星期五晚上起,我一直在擔心;然後,我又無中生有地編出這一大套故事。”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上心。”巴克說。
“我當然會上心啦。我簡直沒法請求你原諒,我居然這麼,這麼——噢,即使從此以後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完全能理解。”她仍用兩手捂著臉。“你再來的話,我簡直都沒臉見你了。至少是現在沒臉見你了。”
“我是不是先到門外去睡一覺,等你覺得好意思見我了,我再進來?”
切麗透過手指的縫隙望著巴克,笑著,眉睫之間仍掛著眼淚。“你用不著出去。”
“切麗,問題在於我沒有把我的旅行告訴你。對不起。”
“不,巴克,這都是我的錯,我才應該說對不起呢。”
“好啦,”他說,“你說‘對不起’,我原諒你。這件事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那我會哭得更厲害的。”
“我該怎麼辦呢?”
“你對這件事的處理也大溫和了。”
“我不能同意你的說法。”
“等我一會兒,好嗎?”切麗從沙發上跳起來,匆忙上樓去了。
自從向他們兩個打過招呼後,雷福德就一直坐在樓梯上端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他此時想立起身,潛回到他的房間去。可是,他還未站穩腳跟,切麗就走上來,幾乎和他撞個滿懷。
“爸爸!”她低聲說,“你在於什麼?”
“在偷聽,怎麼樣?”
“你真壞!”
“我壞?看看你對巴克幹了什麼?還沒對他審判,就給他判了絞刑。”
“爸爸,我真是個大傻瓜。”
“這不過是一出誤會的喜劇,寶貝,正像巴克說的,這隻能說明你是多麼上心。”
“你本來知道他會來的?”
雷福德點點頭。
“今天晚上?你知道他今天晚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