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紛紛趕來,我遊著水,將恩恩舉得高高的。
初冬的水,雖然是上午陽光正烈之時,卻也寒冷。
她還以為是在玩,高興得小腳踢著水,身子要傾下來。我舉得好辛苦,一陣強烈的疼痛,從腳底襲來,讓我無力踢幾下,沉入水中。
連著喝了幾口水,怎麼也要把恩恩捧起來。
她嚇壞了,哇哇叫著,終於知道,不是在玩。
好痛好痛,我一手抓著那翻倒的船,一手抱緊恩恩,讓她小臉朝上,不灌入水。
幸好採蓮的公公來得快,撲入水裡來救我。
將恩恩送上船,再七手八腳地拉我上去。
待上了岸,一身溼淋淋,一隻腳底還冒著血,眾人嚇得臉色蒼白,撲地跪了下去。
忍著痛,我說:“快宣御醫來。”
歡兒趕來,也嚇到了,我輕道:“你看著恩恩。”她可真是嚇著了。
宮女七手八腳地將衣服給我捂著,然後除下了鞋子,血還冒了出來。
我用帕子緊緊地裹著,不讓血再冒出來。
御醫匆匆趕來,一翻上藥包紮,已是到了中午。
傷口並不大,是利器所傷。
回到宮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主事公公一臉蒼白地跟隨左右。
“娘娘,那公公已經抓起來了,是否交由刑部來審?”
“宣他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來傷我?”我真是粗心在意,以為有他寵就好了。
這些事,多半也是宮裡的妃子指使的。
想一個小公公,有什麼天大的仇,要來殺我呢,我為人,倒還不至於無事擺架子來殺殺來顯耀自已的威風。
自已承認是他的妃子,並且放下什麼牴觸,也是最近的事。
主事公公趕緊去提人上來,歡兒送上定驚茶讓我喝。
可是喝完了,還沒有見人上來。
等了一會,主事公公一臉懼色地進來,伏在地上:“請娘娘恕罪。”
我冷道:“莫不是你要告訴我,他已經自盡了。”“回娘娘的話,正是,公公們一不小心,就讓他咬舌自盡了。”
冷哼,還是這些把戲。
可是,連面對也不敢。
這下更是心裡擔心了,連誰也不知道。
“娘娘,請饒了奴才吧,是奴才沒有管教好手下。”他磕頭磕得很重,只幾下,已是滿頭鮮血了。
其實也不關他的事,他只是個主事的公公。
但是要是梁天野知道,會連他也饒不了的。
我淡聲說:“那小公公,平日裡,跟誰來往?”
“奴才不知道啊,他總是不多話,做事很盡心盡力,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要娘娘去採蓮,都是奴才看錯人了,奴才有眼無珠,讓娘娘受傷,娘娘請饒命。”
又是磕頭,我嘆息,揮揮手:“你起來吧,但是莫不要有下次,定不饒你。”
腳底的痛,也算是一個警醒,告訴我得提防著後宮的妃子。在宮裡,並不是你不傷人,別人就不會傷你的。
抱著恩恩,哄著驚恐的她入睡。
稍晚,梁天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低頭不語,反正,他總是能明白的。
這就是在宮裡的不便,和眾多的女人,同一個男人,總是免不了就爭風吃醋。
他抱著恩恩,看了良久,也是長嘆一聲。
這樣的事,應該還會有的。
但是逃得過一次,還能逃得過二次嗎?機會,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人利用了,再小心,也會讓人鑽了空子的。
後宮的妃子,逐一地比較,猜測,總是沒有個準。
誰都有可能,也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