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上了山,牧場還沒建好,家裡的牛羊還必須有人照看著。
她今天上山主要是想找找上次的畢金草,她發現這畢金草雖然各種醫書上藥草錄上都沒有提到,但卻是很好的療傷藥,見效奇快,上次蘇美臉上的傷敷上畢金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全好了,到家後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當時就想著一定要再找這種草藥常備著。
山間,一個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山林之中,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可就是找不到畢金草的影子,問十三號,十三號也沒有任何發現,忙碌了一早上,任何收穫都沒有,卻也累的腳軟,當下便找了個石頭坐下休息。
清風拂面,夾雜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蘇卉再嗅了嗅確定自己沒有聞錯,當下心神一斂,仔細的聽了聽,除了清風吹過的聲音,再無任何動靜,只是血腥味更濃。
蘇卉起身,順著血腥味找去,在草叢中找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摸了摸鼻息,手剛放在那人鼻下,卻被那人一把抓住,鷹一樣眼睛射出冷芒,看向蘇卉,發現是個小女生,似乎放鬆了下來,接著雙眼一閉再次暈了過去。
“靠!”蘇卉心悸的拍了拍胸口,剛才他那一眼還真是嚇著她了。
看著手腕上的血印,皺眉,將男人從草叢中拖了出來,檢查了下,發現男人身上的傷口很多,有的已經露出森森白骨,蘇卉當下也不遲疑,掏出隨身攜帶的剩下的幾片畢金草葉子,顧不得心疼就全部放進嘴裡嚼碎,敷在了較重的傷口上,然後又在附近採了些三七嚼碎敷在一些細小的傷口上。
忙完這些,蘇卉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偏頭看向那人,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蘇卉也不遲疑,直接扒開男人的頭髮,用從他身上撕下來的衣服擦了擦臉,原來是上次救了的那個冷酷妖孽男,上次救了他,因為他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氣勢落荒而逃,沒想到相隔半個月又見到了,而且還又一次救了他的性命,該說他和自己有緣呢還是他命不該絕。
“算了,反正救人還有積分拿,就當掙積分了。”蘇卉喃喃。
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些體力,救了他算是仁至義盡了,總不能將他帶回去吧,最後看了男人一眼,然後就抬步下山。
剛走不遠,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剛才看他滿身是傷,找到他的時候他藏在草叢裡,應該是不想讓人找到他,自己現在雖然幫他治了傷,可就這麼把他放在外面,萬一讓他的敵人找到了怎麼辦。
蘇卉咬了咬牙,轉身返回,背起男人下了山,直接將男人背到了自己家梨園荒廢了的屋子裡放好,想了想決定好人做到底,又找了塊破布,去外面用山下留下來的水洗了洗,進屋幫男人清理了下身上的血汙。
忙完這一切,坐在床邊看著男人,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就沒有狼狽的時候,即便是剛才滿身血汙的他依舊一身氣勢,不自主的讓人忽略他的狼狽。
從小屋出來,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尋思著父母應該等急了,連忙呼喚了羊統領,趕著羊群回去了。
路上,遠遠看到一前一後兩夥陌生人進了村子的,徑直上了山,蘇卉心中警鈴大作,覺得他們肯定是找那個男人的,也不知是敵是友。
兩夥人,裡面應該有一夥是同伴,一夥是敵人,可蘇卉並不知道那個是敵人那個是夥伴,也不敢拿那男人的生命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