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跟著她往家裡走去。
幾乎立即地,前方的餘沁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心中一激靈,也不顧得再拿著手袋遮蓋頭部了,一味“噔噔噔”疾走如飛。高跟靴子敲在水泥地上,響聲不斷,在黑漆的夜裡蕭條的雨中顯得分外悽清,也寂寞。
原傑胸口驀然一熱!自己有多久未曾和她逛過夜街,接過她下班了?兩年半?兩年?一年半?一年?他不知道了,只是恍惚記得,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做了。
戀愛四年,結婚三年。初結婚時有過兩三次,之後三年裡,下雨也好,節日也好,加班也好,她獨來獨往,穿行在這邊陰森而寂寞的公園外牆的行人道小徑。
有幾次她要加班,好像向他要求護送,他應承了,臨行時卻被豬朋狗友拉去喝酒……酒過三巡,若還清醒,會打個電話叫她自行離去,若已暈酡酡不亦樂乎,連知會一聲也會忘記……
想到這裡,他猛發下誓言——明天回去狠揍蘇澄一頓!還是不是男人,約會完畢居然不送女人回家!
轉念一想……莫非,莫非餘沁和蘇澄聊著時覺得兩人意見不合,談砸了?原傑心中竊喜,滿腔怒火頓成繞指柔,剛才的誓言更拋到九霄雲外,加快腳步朝前追去,一會她問起來時就說出來吃宵夜行了。
? ? ?
原傑猜得沒錯,在前方疾走的正是餘沁。不過,既然他能夠輕易猜中,她也不是傻子,絕對知道身後有一個男人跟蹤著自己,只可惜一時不能及時地推測他的身份,也想不到原傑會出來接自己——所以,在不排除是同路人的可能性之下,必然令她感覺威脅!
可恨剛才正巧見到公車尾巴,又不捨得坐計程車。這公園圍牆邊足有一公里路程,人影不多一個,怎麼走怎麼怕!慌張間,餘泌扭頭向後,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幾乎嚇著半死——那男人色膽包天,竟然作狀朝自己跑來!
她臉都白了,也不敢尖叫,只是俯著頭飛快朝前衝。偏生路面溼滑,鞋跟太高,疾走間腳一打滑,一個踉蹌,整個人朝路面栽去!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突然伸來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情況不至悽慘得以餓狗搶屎狀親吻地面,卻足能夠把她活活嚇死。相比較之下,親吻地面絕對比一個陌生男人緊摟著自己的腰部來得幸福!
“救命啊!救……救命……命……”她悽慘尖叫,瘋了似的掙扎,掄起手袋上下左右朝後狠砸,雙**替起來狠命朝後跺!
身後傳來“哎呀呀”的接連慘叫,摟著她的大手一鬆,隨即是低低的咒罵,“笨女人,別再踩了,是我!”
餘沁身子一僵,掙扎著扭頭一望,“怎……怎麼會是你……”
原傑“哎喲喲”地彎下腰身,五官皺成一團兒,“你那是什麼鞋子啊,錐子一樣插下來,痛死人了!”
“**一腳便宜了!理應**胸口!插死你才是活該,活該!”餘沁嘶啞哭叫,然而話未說完,竟一頭撲進他懷裡嗚嗚哭泣。
“我該死,我知道自己該死。”原傑眼睛溼熱,手中的傘連忙朝前一舉,遮住她整個身軀,輕拍著她後背啞聲安慰,“別哭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事……”
餘沁硬著肩頭沒做聲,大約兩三秒的光景,突然抬頭掙脫他的摟抱,悶聲說:“唐突了,我已經沒事……”然後擦擦眼睛,扭頭朝前走去。
“這點小事算什麼!”原傑舉傘上前攙扶她,未待她答又說,“腳沒扭著吧?那個天殺的傢伙為什麼不送你回來?”
她垂著臉不言不語,一味朝前大步走。
原傑緊跟著叫,“好吧,我就當蘇澄突然死掉了,但你明知這兒幽靜,為何不坐公車或計程車?”
“你的嘴巴怎麼總是這麼毒?”餘沁頓足,生氣地望著他。
他一步上前舉傘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