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有種武夫的傲氣,只可惜已經身殘,很難找到生計。
“錢財身外物,詩詞亦然,對武夫來說,能換一頓飽飯比什麼都強,既然沒吃到飯,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雲缺道。
“不必麻煩殿下,我吃過了,狗嘴裡搶的幾根骨頭,我牙口還行,嚼得動。”乞丐道。
“要是沒地方住,去旁邊院子,只要不嫌吵,夠你容身。”雲缺指了指還在幹活的浴堂。
“風裡雨裡住慣了,我就在這睡,哪也不去,順便替殿下看著點書樓。”乞丐道。
雲缺看得出對方有骨氣,卻疑惑著看書樓的說法,道:
“不用看著,這裡是九儒樓的地盤,有人管的。”
乞丐緩緩搖頭,道:
“我是個廢人,幫不了殿下什麼忙,承蒙殿下看得起,贈我一首詩,無以為報,今後每晚都住這了,攆走些野貓野狗,也算報答。”
雲缺道了聲好,不再多言,轉身要走。
“天祈城不太平,殿下,多加小心。”
乞丐說著,挽起了袖子。
隨後雲缺看到對方的手臂上,傷痕累累,全是一些利齒撕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