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一個人在經歷了李淵、李世民、李治、武則天四位皇帝變遷以後,依舊穩如泰山,身份地位還隨著皇位的變遷在不斷的上漲。
老辣如裴寂、狡猾如長孫無忌、機變如程咬金,都在這四位皇帝的變遷中遭了罪、吃了憋。
更別提其他人了。
所以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必須慎重對待。
“李愛卿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李元吉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請李世勣坐下。
李世勣道謝以後,穩穩的落座,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沒有任何的不適,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像是來太極殿赴宴一樣,看著很輕鬆、很自然。
李元吉也沒有跟李世勣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向李世勣道明瞭請他來的來意。
跟李世勣這種聰明到不像話的人,沒什麼好賣關子的。
因為你的關子賣的好了,不一定會獲得人家的稱讚,賣的差了,反倒會遭到人家內心的鄙夷。
所以還不如什麼關子也不賣,有什麼說什麼。
身為掌權者,這麼做事,至少佔著一個光明正大。
任憑對方有多狡猾、多聰明,在光明正大這四個字下,也不好耍太多的心機。
李世勣在聽完李元吉一席話後,饒是他城府極深,也露出了一臉的錯愕,“這……可行嗎?”
戰術顧問這種事情,他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
雖然他也曾幫助別人微操過戰事,可那都是給同僚幫忙,給同僚做參謀。
如今讓他給一個有可能成為大唐敵人的勢力做參謀,他實在理解不了。
李元吉笑道:“為什麼不行?昔日先秦的謀士,奔走於六國遊說,乾的不就是這種事嗎?”
戰術顧問這個職位,可不是國外人首創,老祖宗早就幹過這種事了,並且幹了兩千多年了。
只是這一類的人有被叫謀士的,有被稱之為縱橫家的,也有被稱之為門客的,乾的事情一樣,稱呼不一樣。
而在不同稱呼下,還會幹其他的事情,所以沒人將這個職位單獨提溜出來,給起個名字而已。
如今李元吉將它單獨提溜出來了,雖然新穎,也容易讓人目瞪口呆,但並不是不能理解。
李世勣一聽就理解了,然後一臉的苦笑,“殿下,您讓臣去幫襄邑王出謀劃策,臣肯定不會拒絕,因為那是幫自己人。
可是您讓臣去幫蘇尼失出謀劃策,臣實在是難以答應啊。
臣可不希望教會了蘇尼失如何打仗,讓他反過來對付我大唐。”
簡而言之,就是怕教會了徒弟,徒弟會過頭來弄死師傅。
這在大唐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不然各行各業的師傅帶徒弟的時候,也不會留一手。
李元吉瞥著李世勣,沒好氣的道:“別人說這話我信,你說這話我會信?你就算是手把手的將真本事教給蘇尼失,回頭蘇尼失對上了你,還是會被你變著法的按在地上打。”
這話很糙,也很不客氣,但卻是實話。
沒有足夠的漢文化積累,對漢文化不夠深入的瞭解,學習漢家的兵法謀略,很容易東施效顰。
後世非歐很多國家都找中國學習過兵法謀略,但他們中間誰充分發揮出來了?
幾乎沒有。
所以李世勣即便是手把手教蘇尼失兵法謀略,蘇尼失也不一定學得會,學會了也不一定是李世勣的對手。
更別提李世勣還是個玩戰略戰術的。
他在教授蘇尼失兵法謀略的時候,要是不給蘇尼失挖坑,不給蘇尼失埋雷,那他就不叫李世勣。
所以李世勣這話完全是推脫之語。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