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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他想要的。
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天真。
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成為常例,只能當成一個特例來看。
漢人是聰明的,也是喜歡動腦筋的。
所遇到的困難都不會按部就班的去解決,而是會想盡辦法去解決。
陰謀、陽謀,各種詭計層出不窮。
這就造成了漢人所設立的規矩會遭到各種各樣的挑戰。
很多好的規矩在接受完各種挑戰以後,就會變成一道壞規矩。
所以,在漢人這個族群中,沒有什麼規矩可以一成不變,也沒有什麼規矩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哈哈哈……」
陳叔達聽到李元吉的話,放聲大笑了起來。
李元吉也跟著笑了起來。
派人送走陳叔達以後,李元吉繼續寫起了召皇子龍孫,以及皇親國戚們參加除夕夜宴的詔書,不過他的心思卻落到了李綱乞骸骨的事情。
李綱乞骸骨,可不僅僅是李綱遞一份奏疏,他拒絕,李綱再遞,如此三請三辭以後就完事了。
李綱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李淵一派。
雖說李淵早早的就交權了,可李綱等一眾忠心追隨李淵的老臣仍舊在朝堂上活躍著。
如今李綱要退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得有點表示。
要麼跟著李綱一起退,要麼做出個以退為進的戲碼,要麼就不想退,想辦法留下。
所以在隨後的日子裡,李淵的一眾舊臣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這些人當中,誰能留,誰不能留,誰可以留下委以重任,誰得送回鄉養老,都得好好的思量。
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也不能不管不問。
具體該怎麼操作,李綱也好、裴矩也好、蕭瑀也好、陳叔達
也好,都不會幫他的。
因為他們都是李淵提攜起來的重臣,跟李淵的舊臣們關係都不淺,需要避嫌。
他們必須確保他這個掌權者在培養自己班底的時候,擁有著絕對的自。
如此一來,他這個掌權者對他們才會放心,他們也能安心的繼續為他賣命。
李元吉足足花了大半個月,一直到臨近除夕的時候才挑選好了可留之人,以及不可留之人,在此期間也沒斷掉跟謝叔方的聯絡,一直在勸說著謝叔方。
不過,效果甚微。
所以等到謝叔方回京以後,李元吉第一時間將謝叔方召到了昭德殿。
昭德殿其實不是個適合跟心腹們拉家常的地方,李元吉原本是準備在御花園裡的梅園見謝叔方的。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結果梅園被可惡的李淵給罷戰了。
說是要帶著他那兩個懷有身孕的嬪妃一起賞梅。
他一個做兒子的,又不好跟老子爭地方,所以只能把地方換成了昭德殿。
昭德殿內。
地火龍燒的非常旺。
人處在其中,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從地下冒出。
李元吉坐在殿中,沒一會兒身上就冒汗了,不得不脫去外衣,穿著一身夏天才穿的蟬衣見客。
謝叔方就不一樣了,套著一身寬大的服袍,施禮過後,坐在那兒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但又不敢失禮,不敢將服袍脫掉。
「劉俊,差人去給他寬衣,再拿一件我夏天穿的蟬衣給他。」
李元吉見謝叔方熱得快不行了,對劉俊吩咐。
劉俊應允了一聲,立馬去辦。
謝叔方趕忙直起身道:「多謝殿下厚愛,臣這樣挺好的……」
李元吉擺擺手,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好不好難道我看不出來嘛。」
謝叔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