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表示贊同。
但李淵還是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說你準備怎麼做,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這還無關緊要?!
李元吉有點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李淵可真是口嫌體正,你要是真覺得這些都是廢話,那你點頭幹嘛?
不過,李元吉也沒有跟李淵計較,繼續說道:“有位遺賢說過,有機會我們就利用機會,沒機會我們就創造機會。
我們不想看到世家豪門坐大,也不希望看到世家豪門這個毒瘤一直影響著我大唐的江山,更不希望將世家豪門這個毒瘤留給子孫後代。
那我們就得創造機會,引他們犯錯,引他們露出破綻。
從而名正言順的動用強硬的手段,將他們剷除。
我讓神通王叔等人在各地設立武學就是其一。讓孝恭堂兄和蘇定方將他們引入漕運和海運就是其二。”
李淵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
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沉吟著,一臉的若有所思。
許久以後,李世民突然開口問道:“你想借用武學打破世家豪門對學問的掌控?”
李元吉點頭道:“不錯……”
李世民皺眉道:“僅憑一個武學的話,恐怕很難打破世家豪門對學問的掌控,要是在各地設立蒙學,亦或者擴建各地的官學,廣納貧寒學子的話,倒有可能……”
李元吉笑道:“二哥說的在理,但二哥沒有考慮到世家豪門在各地的影響。有他們在,蒙學即便是立起來了,也只會成為他們的私物。他們會將蒙學變成一所只收容他們家中子弟,以及他們親卷家中子弟的學社,貧寒百姓家裡的子弟,想入門,根本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我們強迫他們收容貧寒百姓家裡的子弟,他們也會從中優中選優,將其收入門下,然後再借著他們背後的力量,推舉其入仕。
這樣一來,我們所設立的蒙學,就等於是在為他們做嫁衣。
各地的官學也是一樣。”
李世民的眉頭一下子皺的更緊了,沉聲道:“那要是在此基礎上,採用前朝的科舉取士呢?”
李元吉失笑道:“在此基礎上採用什麼取士方式也沒用……”
人家在蒙學時期就把尖掐了,你別說科舉取士了,你就算親自去各地去取士,取中的人也是人家的人。
人家在掐尖的過程中,即便是有所遺漏,也能透過從蒙學舉薦往縣學,從縣學舉薦往太學的過程中,再掐幾波。
而且,在人家掌控地方,還影響著朝野的情況下,沒被人家掐中的,又或者桀驁不馴不願意依附人家的,即便是再有才,人家也能壓著不讓其出頭。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有那麼一兩個走了狗屎運的,突破了重重阻礙,出現在了太學內,甚至考中了科舉。
人家也能在其考中之後,用金錢腐蝕、用美色誘惑,將其拉到自己陣營裡去。
即便是其擋住了誘惑,在滿是人家自己人的朝堂上,也會被輕而易舉的拿捏,輕而易舉的玩死。
魏徵夠有才吧?
在前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機會,在隋末亂世中,也是先後跟隨了數位主公,這才展露出頭角。
就這,他還是在娶了一位世家妻子以後,才得到了重用。
魏徵雖說少年貧寒,為了生計還做過道士,可魏徵的家世背景,也不是貧寒人家的子弟能比的。
他祖父是北魏時期的光州刺史、父親是北齊時期的上黨屯留縣令,細細論的話,人家也算是寒門出身,大小有一個門第。
就這,他也是在疊加了亂世、世家雙重buff以後才得以出人頭地。
由此可見,真正貧寒人家的子弟,在世家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