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不斷的有個聲音在提醒他。
這個逆子不是來撿便宜的,也沒有任何謀逆之心。
他純粹就是看不慣建成和世民為了太子之位下殺手。
他是有情有義的,只是混賬了一些。
是好兒子,比起建成和世民還要好一些的好兒子,不能對他太苛刻了。
若是沒有李建成毒害李世民這件事的話,李淵說不定早就發飆了,早就調動宮裡的左右屯衛給李元吉雷霆一擊了。
可正是因為有李建成毒害李世民這件事,李元吉為了兄弟,為了心中的情義怒而興兵,才顯得更加珍貴。
兒子裡面終究有一個把親情看的比太子之位,甚至於帝王之位更重的。
這證明他李淵沒有白疼兒子。
“你這個逆子!一刻鐘之內立馬給我滾!我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如果你不滾,我就奪了你的權,罷了你的爵,將你貶為庶民!!”
李淵衝著李元吉憤怒的咆哮。
李元吉梗著脖子,毫不猶豫的道:“你讓我進去查清楚是誰對我二哥下毒,等我查清楚了,宰了賊人,我就走。”
李淵很想喊一句沒有人毒害李世民,是李世民自己誤食了有毒的東西,才中毒的。
他不想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不想加劇兒子們之間的血鬥。
但不等他開口,有人替他開口了。
“齊王殿下,毒害秦王殿下的賊子已經抓到了,還請齊王殿下驗看。”
魏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齊王府統軍府將士們結成的戰陣的邊緣,還算鎮定的供著手說。
只是魏徵身側,不見李建成等人的蹤影,只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清瘦侍婢。
李元吉循聲望去,目光落在魏徵身上,盡顯冰冷。
“哦?!抓到了?帶上來我看看!”
李元吉冷哼著說。
魏徵趕忙帶著侍婢匆匆趕到李元吉馬前。
李元吉手裡的長刀猛然一揚,魏徵心頭一驚,渾身都僵硬了,愣在了原地,額頭上的細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然而,李元吉的刀並沒有落在魏徵身上,也沒有落在清瘦侍婢身上。
而是挑開了清瘦侍婢嘴裡塞著的絹布。
“你投毒害的我二哥?”
李元吉質問。
侍婢一臉怨毒的道:“是我投的毒!我委身宮裡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殺死李世民那個賊子!”
“哦?”
李元吉冷冷的譏笑道:“這麼說來,你跟我二哥有仇咯?”
侍婢當即就要承認。
李元吉猛的又是一刀,一瞬間將侍婢生生劈死。
血濺了魏徵一臉。
魏徵渾身顫抖了一下,一動也沒敢動。
李元吉刀一轉,架在了魏徵脖子上,“你,或者說你們,當我是白痴嗎?找替罪羊也不知道找一個有分量的嗎?
你們今日要是拿竇軌做替罪羊,我也就認了。
找個侍婢算什麼?
當所有人是白痴嗎?”
李元吉的刀又臨近了魏徵幾分,厲聲懼色的喝問,“有膽子做,沒膽子認,讓一個女子來頂罪,你們算什麼男人?”
魏徵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咬著牙道:“此事跟臣等無關,確實是這賊婦趁著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不備,投毒害的秦王殿下?”
李元吉冷笑道:“她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毒害我二哥,為何會放過我大哥?難道莪李家的仇人找我們報仇,還分人嗎?
還是說你見過這種人?”
魏徵沉聲道:“恩怨分明的人比比皆是。”
李元吉啪的就是一刀,將魏徵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