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邑郡王府。
淮安王妃再次趕到襄邑郡王府門口的時候,劉俊已經出了明德門,騎上了馬。
劉俊雖然是個內侍,但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勉強會一些武藝,馬術也懂一些。
為了避免有人看不清形勢,強闖被齊王府統軍府兵馬封鎖的九龍潭山,他必須第一時間將李淵的手詔送到。
晚了,鬧出大亂子了。
李元吉會惹上一些麻煩,李淵也會頭疼一陣兒。
劉俊騎著馬衝出去了數里地,就碰到了長沙公主府的一眾侍衛,領頭的是駙馬馮少師。
劉俊一下子就驚了,馮少師你好勇哦,長沙公主你也好勇哦。
一群實權派看了都搖頭的事情,你們一對沒多少權力的夫婦,倒是敢正面剛。
“劉少監……”
馮少師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劉俊,衝著劉俊高喊。
劉俊策馬衝到了馮少師近前,勒馬駐足,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馮少師,“駙馬在秦王府上深受重用,不是什麼糊塗人啊,怎麼會趟這趟渾水?”
馮少師臉色一苦。
劉俊又道:“駙馬難道沒有從秦王府瞭解到這其中的內情?”
馮少師苦著臉道:“瞭解是瞭解到了,只是公主不願意善罷甘休。”
劉俊愕然的瞪起眼,“這是她不能善罷甘休,就可以不善罷甘休的事情嗎?”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跟一個有權有勢的嫡子對著幹,你覺得你能贏?
馮少師苦笑著,不想在長沙公主的事情上多說什麼。
非議公主,傳到公主耳中,他就得倒黴。
長沙公主的孃家足夠硬氣,所以在府上稱王稱霸的,他即便是長沙公主的丈夫,在長沙公主面前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劉少監這是要去九龍潭山,有沒有什麼內情,能向我透漏一二?”
馮少師一副求教的樣子,向劉俊詢問。
劉俊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是旁人問我,我肯定什麼也不會說。駙馬問我,我就跟駙馬說幾句。
九龍潭山的這潭水很深,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
馮少師臉色難看的道:“可是公主……”
劉俊不等馮少師把話說完,就毫不猶豫的道:“你覺得就你帶的這點人,能對付的了齊王府的兩個統軍府的兵馬?”
馮少師一驚,“齊王真的調動了兵馬?聖人可准許了?”
馮少師知道李元吉調動了兵馬,但他覺得那是李元吉虛張聲勢。
畢竟,李元吉府上的兵馬,裝備精良,戰鬥力不俗。
一口氣拉出來太多的話,影響會很大。
他不信李元吉不在乎這些影響。
劉俊也沒有跟馮少師藏著掖著,坦言道:“我就是去給齊王殿下送手詔的。”
馮少師更驚了,眼珠子都瞪直了。
果然是親兒子,這邊前腳剛調兵,那邊後腳就把首尾給收拾乾淨了。
“駙馬,齊王殿下既然動了兵,聖人還准許了,那你帶人闖進九龍潭山,就跟闖進中軍大營沒區別。
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自己衡量。
我先走一步了。”
劉俊跟馮少師講明瞭其中的利害關係,拱了拱手,騎著馬就離開了。
劉俊一走,馮少師身邊的人湊上前,神情凝重,語氣遲疑的道:“阿郎,我們還去嗎?”
馮少師自嘲的一笑,“莪們說了算嗎?”
說完看向了長沙公主派來‘督陣’的人。
那人咬了咬牙,沒說話。
劉俊已經把話講的很明白了,現在跑去闖九龍潭山,意義跟闖中軍大營沒區別。
下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