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叔方點頭道:“他找到了府上的屬官宇文寶,代價似乎是一件稀世珍寶。
具體是什麼,臣沒有查到。”
“那就不用查了,你拿著我的手書去一趟掖庭宮,召竇建德的幼女到武德殿為婢。
再派人去請凌敬到宮裡一行。”
李吉笑著吩咐。
既然能將凌敬收入囊中,那他就不願意多等。
至於謝叔方口中的稀世珍寶,他不太感興趣。
齊王府不缺稀世珍寶。
缺了可以去找李淵要,還不至於貪凌敬那點壓箱底的東西。
“喏!”
謝叔方躬身一禮,拿著李吉的手書趕往了掖庭宮。
沒過一會兒,就帶著竇建德的幼女到了武德殿正殿。
竇建德的幼女年齡很小,只有八歲,看著粉雕玉琢的,挺可愛的,看人怯怯的,被人盯著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往人看不到的地方多。
李吉就盯著她看了兩眼,她就蹲到了謝叔方身後,緊緊的拽著謝叔方身上系盔甲的腰帶。
“她在掖庭宮過的不太好吧?”
李吉盤坐在長几後,看著躲在謝叔方背後不肯露頭的小丫頭,忍不住問。
小丫頭怎麼說也是竇建德的女兒,還是竇建德最風光的那幾年生的,即便是不受竇建德寵愛,那也是錦衣玉食,從者如雲,絕對不會養成這種怯懦的性格。
所以,導致她如此怯懦的,必然是掖庭宮的原因。
掖庭宮裡住著一萬多人,有人欺負人,有人被欺負,那是常有的事。
小丫頭才八歲,就在裡面討生活,被欺負也正常。
掖庭宮裡的人可不在乎小丫頭昔日是誰。
畢竟,掖庭宮裡不缺身份高貴的人。
什麼皇帝嬪妃,王爺的王妃、夫人,公爺的夫人,侯爺的夫人等等,多如牛毛。
隋末唐初造反的人多,所以皇帝多、王爺多,他們的女眷更多。
李唐俘虜的女眷自然也就多了。
謝叔方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她在掖庭宮內過的確實不好……”
謝叔方點到即止,並沒有多說。
小丫頭在掖庭宮內過的豈止不好,簡直是水深火熱。
也不知道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女官,居然將她跟幾個瘋子安排在了一起。
小丫頭見人怯怯的,就是被那幾個瘋子給嚇的。
“她叫什麼名字?”
“竇婠!”
李吉點了下頭,吩咐阿酒帶竇婠下去洗漱。
阿酒走到竇婠身邊,小聲的跟竇婠說了很久的話,竇婠才從謝叔方身後怯怯的走了出來,跟著阿酒去洗漱了。
李吉在竇婠走後,嘆道:“掖庭宮應該挺亂的吧?”
謝叔方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一萬八千多身份不一的女人,關在一起,不亂才怪呢。”
李吉感慨。
那些野皇帝、草頭王的嬪妃們,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貴人,變成了被女官驅使的宮人。
不聽話就會挨巴掌、挨鞭子、挨杖刑,巨大的落差之下,肯定會有人扛不住發瘋。
一些能保持清醒的,恐怕也免不了勾心鬥角。
畢竟,即便是宮人,也分三六九等的,要是能博一個出掖庭宮的機會,誰也不願意錯過。
“凌敬什麼時候到?”
“臣去掖庭宮的時候就差人去請了。估計一會兒就到。”
李吉點點頭,拿起了一卷書,一邊翻書,一邊等人。
半個時辰後,阿酒將竇婠洗的乾乾淨淨,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帶到了武德殿正殿。
竇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