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聽到了隊正的話,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一個呼吸以後,沈武咬咬牙,對隊正道:“我再給你一隊兵馬,務必守住你所守的垛口。若是招架不住突厥人,就往突厥人最多的地方,放一支響箭。”
隊正一愣。
沈武卻沒有多言,對身旁的一眾左三統軍府的將士吩咐,“四隊的人,跟姚隊正去協防。”
沈武麾下四隊的將士們,其實已經不足一隊了,僅剩下了三十多個人。
聽到了沈武的命令後,一起起身,湊到了姚隊正身邊。
姚隊正沒有多言,帶著四隊的將士們再次趕往了自己負責的垛口。
一到垛口,就看到了突厥人洶湧的往城牆上衝,守在垛口處的葦澤關的將士,已經剩下不到十人了。
姚隊正趕忙帶著四隊的將士們上去幫忙。
一個照面,四隊的將士就有兩個人受了傷。
突厥人實在是太多了,攻勢也太猛了。
他們即便是用盡了全力,也難以招架。
他們唯一慶幸的是,李秀寧在鎮守葦澤關期間,在葦澤關外挖了一條又寬又深的壕溝。
有這一條壕溝存在,攻城樓車一類的軍械,突厥人就暫時用不上。
不然的話,突厥人藉著攻城樓車,能輕而易舉的到達跟他們比高的地方,跟他們正面一戰。
那樣的話,他們別說抵擋了,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被突厥人淹沒。
“隊正,突厥人越聚越多了。”
有將士一面往城牆下扔石頭,一面衝姚隊正喊。
姚隊正咬著牙道:“放響箭!”
雖然他不知道沈武讓他放響箭有什麼作用,但是沈武既然提到了,他又沒什麼好辦法,就只能照做。
隨著姚隊正一聲令下,隊伍中揹負著響箭的將士立馬彎弓搭箭,對著城牆下突厥人最多的地方就是一箭。
響箭射出去以後,帶著尖銳的哨子聲。
下一刻。
一道粗壯的火柱突然從城牆上升起,如同箭矢一般爆射而出,狠狠的扎進了突厥人堆裡。
火柱掠過的地方,突厥人紛紛發出尖叫,一些被火柱掠到的突厥人,不是捂住了手臂,就是捂住了脖子。
鮮血順著他們捂住的地方往出湧。
被掠到脖子的突厥人,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一開口就是一口口的鮮血往外吐。
被火柱正面集中的突厥人更慘,他們只是人影一閃,就跟著火柱的頂端,一起進入到了土裡。
城牆上的大唐將士也好,城牆外的突厥人也罷,都被這突然從葦澤關城牆上射出來的火柱給驚到了。
坐在一架可以移動的瞭望臺上觀戰的頡利、突利震驚的瞪大眼,猛然站起身。
突利急聲追問坐在不遠處的梁師都,“那是什麼兵器?”
梁師都也難以置信的瞪著眼,聽到突利的問話以後,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頡利在短暫的震驚以後,也看向了梁師都。
那火柱的殺傷力如何,他不知道。
但是那火柱的威懾力明顯很強。
火柱落地的地方,突厥兵馬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們中間絕大多數人明顯被這從天而降的火柱給嚇到了。
唐軍若是一口氣動用數百,甚至更多的火柱。
那他麾下的大軍很有可能會被嚇退。
突厥的勇士們即便是再勇武,看到猛然從天上落下的大火柱,也會頭皮發麻。
“臣……臣……”
梁師都幾次張嘴,愣是說不出那火柱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頡利皺起了眉頭,有動怒的意思,趕忙道:“臣並沒有見過這種軍械,不過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