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海豐笑了,“法國佬不想在近東打下去了。”
“他們又想停戰?”
“根據傅善祥他們發回來的情報,英國人正在私下和俄國佬商談停戰,法國佬明白,他自己既然拿不下整個的沙俄,也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應付我們了。”林海豐看著鄭南,“現在,北伐的時機就取決於你了。”
“你是說電臺?”鄭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聰明!”林海豐笑了。
林海豐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領悟的是太深刻了。正像鄭南說的那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從來到天朝的第一天起,林海豐就是用心良苦。他有了紅軍,有了農會,
今天,他還沒忘了一切要從娃娃抓起。在廬州,他親自給全體廬州的學童們集會,又正式成立了“少年先鋒隊”。
紅色的三角火炬隊旗,紅色的領帶,在一片“為了天朝、為了共產主義理想,時刻準備著!”的稚嫩童聲後,接著是發自每一個孩子胸腔的歌聲,這首歌將伴隨著他們長大,將傳進千家萬戶,繼而會立即傳出廬州,傳遍廣大的紅色區域。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少先隊員是我們光榮的稱號,不怕敵人,不怕犧牲,向著勝利勇敢前進前進,向著勝利勇敢前進,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鮮豔的紅領帶飄揚在胸前,不怕犧牲,堅決鬥爭,要把敵人,消滅乾淨,為了理想勇敢前進,為了理想前進前進,我們共產主義接班人。”
什麼叫從基礎開始,這就是基礎。林海豐繼續在搞著他自下而上的偉大變革。換句話說,也就是他許諾鄭南的那種威懾。
………【第一四七章一個真正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了】………
“殿下,這能行嗎?”柳湘荷的身子沉重,她沒有能親身去體驗白天那火熱的場面,堅持替夫君謄寫著稿件,越寫,她越是擔心。她沒有親暱地稱呼“夫君”,在她的心裡,也許想說的是公事。
“什麼能行不能行啊?”林海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要用共產主義同盟代替天王的拜上帝教,還要取消所有王爺的封號,這……這會不會……”柳湘荷斟酌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詞語來,“會不會再引起內亂啊?”
“你說呢?”林海豐眼睛都沒睜開,隨口問到。
“依湘荷看,恐怕不樂觀。”柳湘荷一雙秀眉微微地簇起,已經發胖的臉上顯示著一絲的憂愁,“東王、翼王幫助了殿下半天,最後竟然幫的他們自己丟掉了王帽,這……這實在很難叫人家接受。再說,還有天王,天王再怎麼的,也是大家心中的一個牌位。”
“你願意做共產主義同盟的會員嗎?”林海豐半睜著眼睛,瞅瞅夫人。
“湘荷當然願意,只要是殿下想做的,湘荷自然願意做。”柳湘荷眨眨眼,那意思分明是夫君問的多餘。
“這就是了。我想做什麼,你就願意做什麼。還會有不少人也要重複和你一樣的話。”林海豐慢慢坐了起來,“問題的關鍵是,你們怎麼能制約住我所做一切的都是正確的事呢?”
柳湘荷似乎是不理解地看了看夫君。
“王權意味著的是獨裁,個人的獨裁,還有其他人的盲從,甚至是迷信化。”林海豐盤好腿,歪頭望著夫人,“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有相應的制約,你、我,當然,也包括天王,否則,還要走彎路。這就需要有一個合適的機制誕生。以往的拜上帝教是對下不對上的,所謂天下大同說穿了就成了一個幌子。共盟會不一樣,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只能接受她的監督,而不是凌駕其上。”
“湘荷倒覺得獨裁有時候也未必就一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