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夏曉萌旁邊的侯暉,聽著這兩個精明時尚的白領女人鬥了一天的嘴,她沒有插話,也不想插話,她在心裡把這兩個女人比較了一番,說實話,她更喜歡夏曉萌,也許是王露更勢力,更實際,顯得有些俗氣,至少夏曉萌身上還有些直率清純的東西,加上她內心欣賞夏曉萌那種樸實的美麗,當然侯暉沒有忘記她的任務是跟蹤觀察這個女人,她不斷提醒自己,對自己的工作物件產生好感是危險的。
《天降大任 第六章》1(1)
王六祥今天沒有外出,一則外出是有名額限制的,他總不能和排裡的戰士爭吧。二則,他也確實沒地方去。他決定打掃一下宿舍衛生,當他撩起郭紅義的床單,只見被尿溼的褥子上畫了一個個大黃圈,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難怪這些日子屋子裡有股臊味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他沒多想拿起褥子到外面去曬。王六祥把褥子放在營區晾衣場繩子上,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曬乾了褥子,晚上郭紅義睡著會舒服多了。放好褥子,走了兩步,他又回來,特意把褥子翻過來,那些黃色的尿圈看著不那麼雅觀。
今天趙長利請假回家,他先去自己的小商店看了看,小店讓老婆管得不錯,用不著他操心,他放心地回家,因為待著沒事,下午他便返回訓練基地。進了營門,穿過營院,他從宿舍前的晾衣場經過,不小心碰到晾在繩子上的褥子,頓時一股子臊氣味直衝腦門,他連說晦氣。回到宿舍,屋裡沒有人,他放下提包,注意到郭紅義的床上沒有褥子,他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曬著的褥子,他都明白了,臉上泛出一絲壞笑。
趙長利走到褥子前,看看四處無人,他把褥子翻了個,把尿的“地圖”那面朝外。他剛要走,想了想,又拿出筆在褥子角上寫了一個“郭”字。他走遠了幾步,喊道:“大家來看呀,這是誰畫的地圖。”
頓時,晾衣場圍來一些人。大家看著那條褥子議論著:“這是誰幹的?這麼大歲數了,還尿床。”“丟不丟人呀?”人越圍越多,弄得沸沸揚揚。郭紅義和李桂萍經過,趙長利看見,叫他:“郭總,你來看看呀。”不明就裡的郭紅義和李桂萍走過來。
趙長利指著褥子說:“你看這個圈畫得多圓。”
李桂萍看見褥子上的郭字,擠出人群去,跑走了。
王六祥跑來奇怪地問:“這是幹什麼?”
趙長利反問:“你問誰呢?”
郭紅義被氣極了,問王六祥:“是你乾的?”
王六祥急忙說:“你別誤會。”
“誤會?你承認了就好,我的船廠不要你,當你的排長吧。”說完,郭紅義走出人群。
王六祥追出去:“郭紅義——”
就在大家圍觀的時候,肖巖也回到了訓練基地,他在遠處看著這一切。
趙明光跑過來,王六祥剛要解釋,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批評:“你作為排長,怎麼能這麼侮辱戰士的人格呢?”他招呼大家:“大家都回去吧,準備吃晚飯,晚飯後開班務會。”
阿霞走到肖巖身邊說:“師長,這不明擺著冤枉王排長嘛。”
白天一團訓練基地發生的事情,師政委魏可凡很快就聽說了,當晚他就趕到一團來找肖師長,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野戰部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解決起來不難,可這是預備役部隊,當事人又是新戰士,搞不好會有連鎖反應。他和肖師長走在一團的營院中,商量著解決的辦法。魏可凡說:“今天的情況我都聽說了,根據我多年政治工作的經驗,這是做政治工作的最好時機。”
“我明白。”肖巖在部隊這麼多年當然懂得怎麼處理這類事情,他知道魏可凡肯定是有什麼別的話要說。
魏可凡還是繞圈子:“這就是所謂的雪中送炭賽過錦上添花,在他有難處的時候幫他一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