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衝動。
他想再次緊緊地去抱他,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的,即使這是個誤會的延續,是一個錯誤,但是……他卻不介意把這種誤會變成一種習慣。
邪惡的念頭瞬間控制住了安格里斯的大腦,藍色的清澈眼眸漸漸地變得深沉了起來,他看著西弗勒斯,然後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其實一直在等你。”
他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西弗勒斯滿臉警惕地打量著安格里斯,“我覺得,我和法爾斯先生並沒有什麼值得深談的內容。”
“怎麼,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安格里斯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直接,他意味不明地輕笑著,“最過分的我們都已經做過了,你還怕什麼?”
一種壓抑瞬間籠罩了西弗勒斯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格里斯,彷彿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說。
“要知道,那個時候明明你也沒有拒絕我,不管那是什麼原因,我想……你都沒必要做出一種我欺負了你的樣子來吧。”安格里斯面無表情,“切,明明是自願的。”
西弗勒斯突然猛烈地顫抖了起來,他死死地握著自己的魔杖,彷彿這樣才能獲得力量一般。
“你該不會以為,只有一次吧?”安格里斯的神情看上去很冷酷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完全和一直以來的他相差甚遠,“有些事情,既然沒有拒絕第一次,就永遠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個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西弗勒斯一直覺得自己是不瞭解安格里斯這個人的,他甚至都要以為3天前的事情其實很可能是雙方間的一次意外和誤會了。
但是事實卻擺在了眼前,根本不是。
雖然不知道安格里斯最後坐上來的舉動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現在的態度不是已經表明了一些了嗎?
原來……這就是本金和利息的真正含義嗎?
他想要……徹底地折辱他,玩弄他嗎?
哈,太可笑了,他怎麼就能肯定西弗勒斯不會拒絕!
“我只會在霍格沃茲待2年,瞧,今年已經快要結束了,一年多一些,這其實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到那時,我離開霍格沃茲的時候,就是我們所有恩怨……都結束的時候。”
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安格里斯微微低著頭,明滅的火光和凌亂的劉海遮掩住了他所有的情緒,看起來詭異極了。
“用一年多的日日夜夜來償還11年前的1個晚上嗎?”西弗勒斯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法爾斯先生的主意,打得好極了。”
這句聽著很溫和的話,就想是冰冷刺骨的水一樣澆醒了安格里斯被矇蔽了心靈。
……果然是這樣!
他果然是因為想要贖罪才屈服的!
可惡,如果他真的有罪,也許安格里斯就不會這麼惶恐了,可是隻有安格里斯自己知道,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欠下什麼。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幅不依不饒的樣子,真的太可笑了啊。
他想,自己一定會被諷刺,然後再被狠狠的拒絕掉吧,畢竟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啊。
那麼,他該怎麼辦呢?
或許可以用點更下作的手法去威脅,比如……那個記錄了所有一切的水晶球?自從發現裡面錄下了不得了的東西以後,安格里斯就已經關掉了水晶球的錄製功能,保留下了那時候的場景。
他的大腦有點渾渾噩噩的,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不肯放開的溺水者。
他等著西弗勒斯拒絕他,然後繼續去讀接下來的臺詞。
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快樂,以前,和西弗勒斯在一起的每一次,他其實都很快樂的,唯獨這一次,他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卻難過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