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之人，這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即便我們不殺她，她也難在這世間立足，傳承有與沒有，有何區別？”
“天下散修，各小門派，雖然不放在三宗兩閣的眼裡，但散修也是人，小門派也是門派，各自卻仍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傳承，”林婆婆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坦然，“既然各位一定要苦苦相逼，那只有我這個老婆子與你們拼命了。”
說著她身上閃現了一點光明，像是身上多了一個透明的洞，而那光芒就從這洞裡不斷地溢位來，看上去整個人都要被光芒融化了一樣。
“奇怪，”流無殤微微一怔，他在這光芒出現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精純和強大的力量，而法陣也在這股力量之下，變得更加穩固起來，“這竟然是光明之力！”
“光明體質？”沈長青的金麟劍也停了下來，有些驚訝地望向那無邊的光明。
世上有很多種不同的屬性，金木水火土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常見的，還有一些特殊一些，比如蕭夜的雷，藍羽兮的風，黎冰倩的黑暗，而很顯然，現在的屬性便是光明瞭。
光明體質比起黑暗和雷電體質來還要更加稀有，而且在初時還沒有雷電體質那樣的強大威力，所以很多光明體質在沒有修煉到強大時，就已經身死道消，自然也便無法成就強者，甚至無法讓人知道自己。
眼前這個林婆婆看起來年齡已經不小，而且她擁有著光明體質，修為卻並不怎麼高，這倒是讓人很費解的一件事情。
“她不是光明體質，”冷浩言突然有些察覺道，“這慈航齋好像有些意思，她修煉的是一種光明體質才能修煉的術法，但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出來，而現在她正在透過消耗自己的壽命和潛能來激發這種術法神通，看起來無論最後結果是怎麼樣，她最終都只能是死了。”
聽到這個推測，幾個人都微微凝了一下眸子。
他們也殺過不少人，但是眼前這樣為了拖延自己一時三刻，竟然連命都不要的人，還真是不多見，更少見的是，能像她這般把命捨去得這麼從容，這麼溫和，好像理所應當一般，那就更找不到第二個了。
“那我們就試試這光明之力到底有多霸道，”流無殤突然道，“傳說中光明之力才是最強大的力量，比起雷電和黑暗之力來，還要更勝一籌，我們今天能領教一下，也算是不虛此行，待日後跟蕭夜交手的時候，也會多了幾分把握。”
“光明之力，絕不與黑暗同緣，”林婆婆的聲音再次響起，依然是那樣波瀾不驚的樣子，“我如此，我的弟子也是一樣，不管那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什麼人，只要他是黑暗魔門的人，便跟我們慈航齋無關，你們非要找她，那隻能是因為你們想要找藉口而已……”
“少說廢話，我們就算是想要踏平你慈航齋，你又能怎麼樣？”流無殤冷笑道，“上次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你們慈航齋將光明聖地之中私開宗門，早就應該被毀掉，現在我正是清除你們這些歪門邪道而已。”
“迷神宗，也不過如此，若是以後迷神宗落到了你的手裡，那你們迷神宗的下場，怕是還不如我們慈航齋呢。”林婆婆突然欣慰地笑了，“我本來想要再多待一些時日，但現在看來，已經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這個瘋婆子說些瘋話而已，我們還是一起滅了她才是正理。”沈長青驟然加力，萬千光劍齊齊飛出，再次將霧氣斬開，甚至與光明之力相撞時，也似乎能壓制對方几分。
“光明之力，也不過如此。”冷浩言看到這情景，也加大了自己的神通之力，跟沈長青的神通呼應著。
流無殤更是將手印陡然一變，五指凝成一指，向下猛然點出。
“光明在上！”林婆婆的臉上呈現出虔誠的表情來，雙手向上高高舉起，好像遠古之時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