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米色襯衣,臉上滿是憔悴的痕跡,幾縷凌亂的髮絲垂下,她還是很瘦,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比在宣州時成熟許多,更多了為人母親的慈愛。 也許是終於和政寶團圓了,她滿眼裡都是政寶,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政寶閉著眼睛,長睫低垂,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安靜聽肖似似講故事。 肖似似正在給政寶講一隻大灰狼的故事,嗓音裡也滿是疲倦,甚至沒有聽到喬乘帆的腳步聲。 肩膀上忽然多了一件風衣外套。 肖似似身子微微一顫,她抬起頭,對上喬乘帆的視線。 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了……久到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風衣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古龍水的味道,他還是喜歡用同一款氣味的古龍水,很好分辨。 肖似似先收回了目光,平靜地看著床上的政寶,她沒有再講故事。 政寶睡著了,小手抓著被子,睡顏安穩。 喬乘帆忽然抬起修長的手指,幫她撩開耳邊的碎髮,視線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臉頰,肖似似一驚,下意識躲開。 喬乘帆的手停在半空:“這裡交給我,你去睡會。” “Devin先生。”她在剛剛簽名欄看到了他的名字,“你回去吧!謝謝你,過段時間我把住院費還給你。” “你是要當做不認識我嗎?” “沒有,我依然把Devin先生當朋友,如果Devin先生願意的話。” “不辭而別的朋友?你從宣州離開,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因為我想跟國內的人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嗯,也包括我,是不是。” 肖似似沒有作聲,有些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她始終沒有抬頭看喬乘帆,視線只落在政寶的身上,沒有移開。喜歡跟喬爺撒個嬌()跟喬爺撒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