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進了牛角尖,抬起右手,攤開五指,她看向自己這隻當初和秦雪蓮聯絡寫信的手,有那麼一恍惚,想給剁了。
因為就是這隻手,瞎聯絡吧,把自己的丈夫送給別人使用,讓自己從嫁的最好,給孃家爭光的女兒,變成了離婚的女兒。
她娘昨天找茬和秦婆子罵街,弟弟要出門揍那死婆子,她父親已經很多年不罵母親,這回罵的是:“別鬧了,你攛掇玉福打仗要是進去了,再沒有那麼個人,能給他撈出來了!”
看看,她承認與不承認,這些年連孃家都是江源達在支撐。
她還啥也不是到,讓自己巴心巴肺的女兒,得成了離異家庭的孩子,將來成家結婚,這就成了被人挑剔的短處。
她哪是愛父母、愛女兒,都是她害的,她怎麼不去死!
抬手間,蘇玉芹啪啪的就甩了自己兩個大耳光。
就這清脆的耳光聲,就這幅模樣的蘇玉芹,如果江男此時能出現,如果她在。
江男甚至會很難想象,這是剛剛告訴她,你爸爸忙的媽媽嗎?這是剛剛還在和她說笑、談心、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笑容的媽媽嗎?
如果不是,那她媽媽,要裝的多累,才能做到若無其事。
就是蘇玉芹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喝的裡倒歪斜的江源達回來了。
江源達明顯看起來很興奮,喝的也很多,臉通紅。
他開門進屋就喊:“姑娘呢?男男啊?我回來啦,出來給爸瞧瞧!”
他甚至在換鞋的時候,醉眼朦朧間,根本就沒看到門口掉落的筷子。
安全門和屋門剛關好,衛生間的門,也在同一時間被人一掌推開,大敞四開。
頭髮被剪的亂七八糟、手上還握著剪子的蘇玉芹,面無表情出現了。
她看起來整個人冷冰冰的,像是天外煞神。
江源達被嚇一跳,瞪圓眼睛,他指著蘇玉芹的頭髮,有些結巴又很驚怒道:“你?你?你這狗啃的頭髮自己剪的?你?!”
“上哪去了。”這一句,蘇玉芹說的平靜異常,可她第二句,忽然扯脖子尖利道:“我有沒有讓你回家陪女兒?我有沒有讓你給我裝,裝也要裝出個好爸爸樣!人呢?人呢?”
手上的鐵質剪子,她嗖的一下就甩了過去。
這一下子,隨著剪子哐噹一聲從門上掉下來,江源達捂住耳朵,心嚇的砰砰跳,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後怕。
他覺得就那麼一寸吶,一寸就得傷到他頭,傷到他眼睛,這是要殺了他?
江源達將手包啪的一下就扔在了沙發上,高大的男人幾步就躥了過去,兩手把著蘇玉芹的肩膀使勁搖晃,眼裡也如著了火,怒視洶洶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瘋啦?!”
蘇玉芹就像是看這輩子最大的仇人般,喊的她整個身體顫動,兩手也一起用勁拽住江源達襯衣領子:
“我是瘋了,你不是人,還想怎麼欺負人!我只求你給我女兒當個好爹,你到家就喝大酒,咋不喝死你?你怎麼不死外面?你露面了嗎?人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當一切無處可逃(一更)
江源達此時的情緒也震怒到了。
他就覺得眼前這女人,怎麼就能不講理到這種程度,怎麼就能發瘋到這種地步?
他被氣的眼圈兒發紅,吼道:
“我是玩去了嗎?我不知道累?我開車這大脖子僵硬,我不想回家?
你是聾?啊?蘇玉芹?
沒聽到在車上,我就接到徐圖之的電話?
人家意思多明顯!
就這週六周天有空,問我哪天回,要聚聚,啥意思?
他媳婦和他媽幹起來了,在家鬧心,他就這兩天心情不好,還不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