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經發生,我們只能面對現實,要忍辱負重,更要砥礪前行,我們必須儘快集結力量,反攻叛軍!”
這時,一名小宦官跑來催促,“殿下,東宮在催促了,讓你趕緊進宮!”
“我知道了!”
李俶又問李鄴道:“你這就回去嗎?”
李鄴沉吟一下道:“我帶了一百餘精兵,會跟你們一段路,確認你們平安離開長安,我就返回襄陽。”
這就是提前打預防針了,絕不能指望陳玄禮會守口如瓶。
李俶目光奇怪地注視著李鄴,半晌,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李鄴想了想道:“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關隴貴族”
李俶心情沉重,儘管他們已經有詳細部署,但想到把長安城扔給叛軍,任由叛軍蹂躪,任由叛軍侮辱李氏宗廟,他心中還是十分痛苦。
李俶去了東宮,他是最後一個抵達,包括他的幾個兒子和女兒都已經到了,他兄弟們也都到了。
剛抵達東宮,太子便把他叫去了書房。
事實上,昨天傍晚李俶和陳玄禮見面後,便直接去了東宮,向父親彙報了詳細經過。
一進書房,卻發現幾個兄弟都在,李俶連忙在一旁坐下,李亨心情沉重對幾個兒子道:“剛剛得到緊急訊息,潼關叛軍已經出發了,前鋒是三萬騎兵,估計後天就會殺到長安,你們皇祖父已經決定,明天凌晨五更時分準時出發,前往巴蜀躲避兵災,今晚早點休息,四更時分所有人起床,通知你們的家人,不要帶太多的東西。”
“父親,我們是坐馬車,還是騎馬?”
“女眷和孩子坐馬車,男子騎馬,就這樣吧!大郎留下,其他都回去通知家人。”
眾人紛紛起身去了,只有李俶留下來。
“你怎麼回事,這麼晚才來,有人找你嗎?”
李亨很敏感,長子遲遲不來,他便猜到可能是有人找。
李俶點點頭,“是父親想不到的一個人,我也想不到,居然是李鄴來找我。”
“什麼?他也在長安?”李亨也著實吃了一驚。
“他說是來接父母去襄陽,但李相國不肯走,非要留守到最後,然後襄陽可能去不了,李相國準備和妻子去河西甘州,裴方是他老丈人,手中有兩萬甘州軍。”
李亨眼睛一亮,他計劃是去靈武,李岱在甘州有兩萬軍隊,那簡直太好了。
李俶沉吟一下道:“孩兒有一種感覺,李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李亨沉思片刻道:“他確實有可能知道,飛龍就曾給你皇祖父說過,他預見我會和陳玄禮勾結髮動兵變,他曾是飛龍傳人,飛龍也一定也給他說過,要不然他怎麼會和你做交易?”
李俶又道:“他說他會跟隨我們一段路,護送我們平安離開長安,父親,他會不會壞我們大事?”
“那倒不會!”
李亨眯起眼淡淡笑道:“他已經在站隊了,你沒聽出來嗎?”
“孩兒愚鈍!”
李亨畢竟是太子,他也很精明,他冷靜下來,便漸漸看懂了李鄴的意圖。
“他父親其實去得了襄陽,走子午谷南下漢中,再沿漢水去襄陽,他讓父親去西北是有深意的,還有他岳父獨孤烈,另外元素和長孫南方,他們會率軍隊去岐州,你以為不是他建議的?很明顯,他知道我一定會去西北。”
李俶大驚,“他怎麼會知道?”
李亨沉吟一下道:“這個世間很多人都有特殊本事,我眼前看見過很多高明的道術,李鄴之所以被飛龍視為傳人,他必有過人之處,我一直在觀察他,他在很多關鍵時刻都會出現,他明明在襄陽,但在關鍵時刻,他一定會出現在長安。”
“孩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