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問：「她開給你什麼條件？」
孫璐不講具體的，只講：「很優厚。」
季夏又問：「你不打算跟她走，但你不告訴我？」
孫璐笑了，「alicia，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想看到你也有今天。看來本命年確實不好過。」
孫璐不會是黎桃去談的唯一客戶。季夏花了一週時間，打了一些電話，見了一些人，喝了一些酒，把事情搞得更清楚了一些，然後才找黎桃談話。
黎桃走進季夏辦公室，發現她辦公桌前的客椅已經被撤了。
季夏坐著，看向站著的黎桃，「你要跳去哪裡？」
最差的答案是ia cha，att沒辦法讓季夏「回家」，可以退而求其次地想方法讓黎桃「回家」，以此重創季夏和xvent。
頂著季夏的目光和質詢，黎桃臉色如常，好像早已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我沒有要跳槽去xvent的任何競爭對手。」
「是嗎？」季夏點頭，把桌上的一張紙推給黎桃，「那麼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私下去approach這些品牌，讓他們跟著你走。」至於考勤和報銷的問題，與挖客戶的行為相比已不值一提。
黎桃說：「我確實計劃離開xvent。」她把紙推回給季夏，「我不跳槽去xvent的任何競爭對手，是因為我要成為xvent的競爭對手。」
季夏沒講話。
幾秒後，她伸手去拿桌上的保溫杯，又過了幾秒，她才開口：「你要自立門戶，因為我不給你你要的東西？股份？新業務線？」
黎桃問：「你現在會給我嗎？」
季夏答：「你瞭解我。我從不被人威脅。」
黎桃的確瞭解季夏。
季夏說：「你身上有競業條款。你知道你現在走要付出什麼代價。」
黎桃說：「我會直接賠付二十四個月的薪水。」
季夏說：「你要帶走的客戶，其中有些涉及解約賠償，客戶願意為了你承擔這個成本？」
黎桃說：「我會割讓其它利益給客戶。」
季夏說：「公司的人你要帶走多少個？除了你的團隊，eric的人你也要動？她們的競業賠償你都幫忙解決？」
黎桃說：「我的團隊最核心的幾個都會跟著我走，eric那邊的人我還在談。」她的語氣像是在和老闆匯報日常業務。
多年心腹背叛得如此光明正大，季夏不必出言挽留，「我以為你認同我的願景，你會和我一起看著xvent成長到它該有的規模。」下一句則非感嘆，而是直白的指責，「neal生病，你利用我分心照顧他的十四周時間，策劃了這場叛變。這就是你的為人？」
黎桃說：「alicia，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對待att rsell的嗎？你忘了你是怎麼從ia走的嗎？」
季夏沒什麼笑意地笑了。
黎桃說：「過去十年，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做出這個決定，是我對你全方位的致敬。」
第96章 鉑金
季夏情緒不佳，連續十天回家都很晚，回來了也不愛和陳其睿講話。陳其睿按照康復期作息正常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期間問了一次季夏最近公司狀況如何，回答他的是季夏不耐煩的眼神。
到了週五一早，季夏把行李箱翻出來，塞進去各式衣物和短途旅行必備品。
陳其睿問：「你要出門？一個人？」
季夏不響。
陳其睿問：「去哪裡？」
季夏說：「北京。」
陳其睿問：「出差？有活動？」
季夏說：「去玩。」
落地首都t3，季夏在到達出口見到劉崢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