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
“會的!這一次華達化工一定會成功,請大家拭目以待。”文心宇雖面帶笑容,語氣卻充滿激憤。
實在看不下去!
見記者狂妄而無禮的語氣,文靜書忿忿不平的走到電視前,氣呼呼的關掉電視,轉身看了古越檀一眼,“該吃飯了!”
古越檀帶著好笑的眼看著她,“這樣就沉不住氣?”
文靜書指著電視,“記者幹嘛要咄咄逼人?”
古越檀忍不住輕笑。
看到他臉上的笑,文靜書雙頰漲紅的走近他,“古越檀!”
他不解地看著她,“我沒招惹你吧?”
“有!”她忿忿的聲音大如雷聲。
“有?”
她氣呼呼的指責道:“你不應該幫記者說話。”
古越檀揚起眉盯著那張充滿怒氣的臉蛋,“無論我幫誰說話,今天我只是在電視前聽他們說,根本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這也是……”她自覺理虧的低下頭,歉疚的聲音細微得像耳語。
“我肚子餓了。”古越檀的眸底藏著濃濃的笑意。
她低頭不語,默默地端起碗將菜夾在飯上,遞到他面前,抬眼忽見他臉上遺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所有的歉意頓時全不見。
“你故意戲弄我?”
“我戲弄你?真是天大的冤枉。”他莞爾的看著她。
“要不要我拿面鏡子給你瞧瞧,你的臉上淨是不懷好意的笑。”她微慍,大腳原地一跺。
古越檀笑著伸手,一把將她拉到床邊坐下,雙手環住她的腰,頭倚在她的肩窩,“好了,別生氣,其實剛才文心宇的表現非常好。”
她偏著頭看他,“是嗎?”
“面對記者依然保持泰然的神情,文心宇確實不簡單,我敢說華達在她的領導下一定會宏圖大展。”
她終於開心的一笑,“你真的這麼認為?”
“是的。”
忽然想到自己一無是處,她不由得頹喪的低下頭,“我就沒有心宇十分之一的能耐與本事。”
“誰說的?”把懷裡的女人抱得更緊,他低頭在她的頭上印下柔柔一吻。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有幾兩重。”
他故意鬆開雙手,拉開彼此間一小段距離,戲謔地看著她,“只是幾兩嗎?你確定?”
文靜書知道他故意逗她,惱羞成怒的叫道:“你好壞,討厭鬼!”她伸手連槌他幾下肩膀。
“啊!痛!痛!”古越檀裝模作樣的擠眉弄眼。
文靜書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出手太重,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哪兒痛?”
瞧她一臉緊張樣,古越檀忍不住大笑,將她拉進懷裡。“騙你的。”
文靜書惱怒地開口:“騙……”
他的唇完全封住她的嘴,曾幾何時,他們已經不再陌生,變得愈來愈親近了。
這兩天也夠文靜書累的,晚上回房間後,她便倒進被窩裡呼呼大睡。
那面牆悄悄地露出一條縫隙,一抹高大影子順著縫隙閃進她的房間,藉著微弱的光線來到床邊。
觸及她那天使般的無憂睡顏,他露出一絲柔如春風般的笑意。
之前他溜進房間看她,是擔心她在這家裡會不適應、受到委屈,現在和她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愫,這種結果是他始料末及。
是她的關心打動了他堅硬的心、是她的溫柔融化了他的跋扈、是她的善良擊退了他的狂妄;她所表現的一切在在令他震驚。
他在她的臉上找不出絲毫虛假,她的純真撼動了他蟄伏已久的情感。
現在他終於明白,愛就像一枝箭,總在不經意之時穿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