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外面很快有了動靜,不遠處有火光亮起,侍衛們眼看就要趕過來了。
一時奈何不了李言,那刺客便不想再做停留,猛攻了幾下,就想借勢脫身離開。
但李言怎麼能讓他走?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想要我李言的命”李言欺身上前,擋在刺客後退的路線上。
退路被阻,刺客頓時瘋狂起來,拼著胸口受了李言的一記重拳,借力與李言錯開,兩隻手用力向李言的方位猛的一擲“啊”李言當下一驚,連連閃身,但卻只躲過了直奔心臟的匕首,但大腿上卻是中了一刀,一陣刺痛直入骨髓,讓他痛呼一聲,但隨後卻是整條腿失去知覺,再然後,就只覺得頭腦一昏。
難道是有毒?
李言意識到不妙,但卻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幸好這時候有侍衛們帶著火把衝進房間,將李言擋在身後,與刺客鬥了起來。“抓住他”李言最後喊了一聲,昏了過去。
京城。
南喬猛的從床上坐起,在黑暗中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幸好只是做夢……南喬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後怕地抹去額頭上細密的冷汗在夢中,她看見李言滿身是血地躺在黑暗中,目光緊閉,臉色蒼白……她想喊,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想走到他身邊去,卻是怎麼也到達不了……
只是做夢麼?
南喬緩緩躺好,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是怎麼也做不到。
“李言應該是出事了……”
南喬真心希望自己只是在做噩夢;她希望李言此刻正好好地,睡的正香……但是,她說服不了自己。自從回到這大清朝,除了初見李言的那一晚,她的那個出嫁的夢外,她就沒有過別的任何夢境,包括在最初的惶惶不安之時,和李言第一次出差之時。
是會噩夢麼?
南喬躺在那裡,雙手緊緊捏住被角,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院子中有人早起走動,耳邊傳來兩個嬰兒比賽似地啼哭聲,南喬這才轉動著僵硬的眼珠,用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不親自去看一眼,自己如何也不可能安心的。
南喬深吸一口氣,慢慢下了床,拿起床邊的衣服穿好,走到書桌前,藉著窗外朦朧的天光,用炭筆在白紙上寫下幾行字,再找個信封封了起來,收在平日佩戴的小荷包裡。
寶柱和陳氏絕對不會同意她下江南,她需要一個人偷偷地走。至於他們的擔心……一想到李言現在很可能渾身是血、人事不知,她哪裡還顧的上別的?
旗人小姑娘的打扮太顯眼了,出京之前必須換掉,街上有故衣店,可以花幾文錢買身小男孩的舊衣裳換上,才不會引人注目;銀票帶上些,以防萬一,但是要藏的隱秘,銀子也要藏好,平日裡只使用銅線,財不露白……南喬想起梔子腰間打賞用的銅錢腰帶,快速動手給自己縫了一條圍在腰間,只不過在最裡面的一節裝了幾塊過年時候用的吉祥小銀餅……
南喬在房間裡靜靜站了一會兒,目光緩緩掃過,最後定在了一個錦盒上——那個錦盒裡,裝的是一個花瓶,花瓶下的夾層中有一把匕首,那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十七送給她的。南喬想了想,惦著腳將盒子取了下來,放在了書桌上,隨即開啟了窗戶,而早已等候在外的梔子也推開房門進來伺候了。
照常地打拳、洗漱,照常地向寶柱和陳氏問了早安,早餐之後,也照常地與陳氏說了一會兒話,逗笑了麒麟兩個小傢伙,之後又照常地提筆作畫,只是畫出來的,她都不滿意……
“梔子,帶上這個花瓶吧,擺在鋪子裡的休息室裡試試好不好。”臨出門時,南喬吩咐道。
鋪子中,南喬將花瓶換了一個又一個位置,端詳之後,都是很苦惱地搖搖頭,最後原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