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她又是名義上的長輩……”
估計,是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吧。見南英說不出口的憋著怒氣的樣子,南喬微微咬了咬嘴唇,她還是給家人帶來難堪了……
“阿瑪藉口說喬喬身體不適,不能受涼受熱,需要長時間靜養,有陳爺爺作證,那老夫人不得不信了阿瑪的話。”南英沉聲道:“主要是那陳嬌嬌。她聽說喬喬病了非常高興,而老夫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沒再反覆提醒說要遞牌子。”
“進宮……”南喬道:“在陳老夫人眼中是大福分吧,她心中瞧不起我們,自然覺得我是不配進宮的,哪怕是進去受罰。陳嬌嬌她還是小孩脾氣,知道我病的半死不活可憐兮兮的,估計她心中的氣也消了,也不會再央求著陳嬪說替她出氣之類的。”
陳氏點了點頭,道:“喬喬說的對。不過,你也挺喜歡這裡的,就多住一段時間吧。”
“阿瑪也是這個意思。”南英道:“不過,額娘您最好還是回京,咱們那一家子,可是離不開您呢。”
陳氏猶豫了一下,又過問了南喬的意見,於是決定明天帶著兩個小娃兒與南英一起回京,而南喬一來是為了“養病”的需要;二來則是怕萬一還被陳家惦記著,多避一時更保險;三嘛,是因為她在這裡玩的也開心……
“走,哥哥,我帶你摘桃子去,您們明兒走的時候,多帶一點兒,新鮮……”
……
176 “探病”與辭行
南喬盤腿而坐,面前擺一把古琴,隨著手下流淌而出的歡快動人的音符,搖頭晃腦,高高揚起的嘴角更是說明她心情無比愉快……
前世兒時,為了培養所謂的氣質,她少兒時期被逼著練了很長一段鋼琴,只可惜不是她興趣所在,後來就拋棄了了。前幾日她看見老先生撫琴,突然來了興致摸了一把,竟突然發現古琴很有趣……
或者說,她喜愛的繪畫幾乎變成了工作之後,她的興趣就自然而然地轉移了?
李言看著盤坐在一塊石磨上南喬,聽著她彈出的調子,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看南喬那形象,頭髮編成一個小辮兒,還是歪的;上身是月白底碎花小褂兒,下身穿一條黑色褲子,活脫脫一個野丫頭。而她的面前,齊齊做了幾排小蘿蔔頭,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些小蘿蔔頭手中都拿著些野花難道他們還要“上臺”送花不成?
再聽她彈的是什麼?用古琴彈鋼琴也就罷了,她竟然彈的是《歡樂頌》《歡樂頌》也就《歡樂頌》,但她分明是記不清曲譜了,大部分就那麼隨心所欲地臨場發揮了這樣看來,她在這裡過的很不錯。
“嘿,我說李言,那丫頭彈的是什麼曲子?我都沒有聽過,不過,聽著挺高興的。”十三阿哥轉過頭,小聲問身邊的四阿哥道:“四哥,你有聽過沒有?”
四阿哥搖了搖頭。
李言含笑道:“我倒覺得她是胡亂彈的。古琴曲目中,可是極少有這種風格的曲子。”
十三揚了揚眉,笑呵呵地道:“若真是亂彈琴,丫頭厲害嘛她是才接觸古琴的吧?回頭我給介紹個先生,保管她成為才女怎麼樣?”
李言微微仰頭示意十三看對面遠處的那位老先生,笑道:“有這樣不會聽話的學生才是頭痛。您看那邊站著的老先生,都氣成啥樣了”
“也是。”十三嘆道:“說來,這丫頭倒是很會找樂子。”
不管這幾人如何議論,南喬自顧自己高興,她的小聽眾們喜歡,興之所至,又彈了幾遍《兩隻老虎》才按弦結束。
“小姐彈的好好聽”
“好厲害……”
小聽眾們歡聲叫好,爭前恐後地爬起來,一擁而上,將花插在了古琴上,古琴沒一會兒就被山花淹沒,五顏六色,熱鬧的很。而那位老先生見狀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