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官,穿著白鷳補服,我想著,他既然是官,那總要出入衙門的,於是就在六部前門的路口堵著,可是,一連五日,倒是見了不少五品穿白鷳的官兒,但沒一個是那小子”
“不可能吧”孫紫芸不相信地道:“我絕不會看錯的爹爹,你死守著有什麼用?不能找人打聽打聽?姓李名言,十七八歲,五品,這樣年輕的官兒,該很好打聽吧?”
提起這個,孫守財臉色更黑,他悶悶地道:“打聽怎麼沒有打聽?我先是找了個下衙的守衛,塞了一百兩銀子,結果那個丘八,看著是個老油條了,可他竟然告訴我他是才從外地調回京城的,對六部的官兒不熟,揣著銀子,甩甩手走了”
一百兩銀子啊,丟進水裡還能聽個響聲呢,給了他,卻是連個毛都沒撈到,白瞎孫守財嘴角只抽抽,十分的肉痛。
“就這,您就放棄了?”孫紫芸清楚地知道父親財迷的性子,語帶鄙夷地道。
孫守財恨道:“這一百兩打了水漂了,我當然不甘心。觀察了很久,才瞄上一個鬍子花花,同樣穿五品補服的老官兒,你說,他這樣的年紀,對於一個跟他孫子差不多大,卻跟他一個品秩的官兒,該是印象深刻吧?可是結果呢?”
“結果怎麼樣?”孫紫芸追問道。
孫守財狠狠一拍桌子,道:“結果那個老頭斜著眼聽我說了半天,然後叫來一大班守衛,說我擅自打聽國家機密,居心叵測幾個人愣是看了我一整天,水都不給一口,你母親打點了一千兩銀子才將我撈回來我說,芸兒,我反正覺得這事兒透著邪乎,我反正是不去費勁了,那李言是五品也好,三品也好,不關咱家的事兒免得家底都被掏空”
孫紫芸聞言,不以為然地道:“爹爹瞧你那點兒出息不過是你沒問對人罷了,有什麼邪乎不邪乎的”
“你知道什麼”孫守財心口憋了一口火,道:“咱家趕走的那個門房,前一刻還在半死不活地討飯,下一刻就再沒見著人了”說罷站起身,道:“這事兒我反正不沾了你母親在後院,你自個兒尋她去”然後邁步走了。
孫守芸坐在那裡,修的整齊的柳葉彎眉皺成一個怪異的弧線。聽爹爹這麼一說,這事倒真是透著蹊蹺,難道真是見了鬼?守了幾日沒見人,難道表哥不是京官,已經離京上任了?上次遇見的時候,他看起來一派悠閒的摸樣,不像是要離京的樣子呀?而且,他也沒有提起……
“姐姐。”
孫紫芸正在思索那裡不對,見自家妹妹過來,也沒有在意,正是“嗯”了一聲。
孫紫芳咬唇,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姐姐,剛剛爹爹說的……你說,表哥他是不是……是不是找不到了?”
這個小妮子……孫紫芸似笑非笑地看了孫紫芸一眼,道:“這還沒見著呢,就惦記上了?”
“姐姐”孫紫芳紅雲滿臉,咬牙切齒地瞪著孫紫芸。
“恩恩,知道了。”孫紫芸笑道:“只要有這麼個人,姐姐就不信找不到妹妹你就安心等著吧”
如果爹爹沒有悔婚,那麼自己……想想自家的夫君,竟然真的將蔥兒收了房,興匆匆地張羅著擺酒抬姨娘……想到這裡,孫紫芸心中煩躁起來,起身道:“妹妹,扶姐姐去找娘吧。幾日沒見了,怪想的。”
聽了幾個諸如“狐女(鬼女)報恩”、“孤兒遭難史”之類的故事,恩,雖然故事十分老套沒有新意,但是面對面得氣氛,倒也讓南喬聽的津津有味的。李言安靜地陪著她,看著她開懷放鬆的笑顏,也是十分滿足。
伸手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南喬往盤子裡一瞧,發現不小的一盤核桃仁竟然不知不覺地被自己吃光了,頓時有些汗顏,拍拍有些鼓的小肚子,煩惱地道:“這下慘了,晚上吃不下飯,又要挨額娘罵了。”
“哪裡有那麼嚴重。